血染紅手掌按在符咒上時,又用血寫下自己的名字。
“奴才文漳,叩見主人。”
待他將血祭完成,又把符咒遞給她時周身浮現血色靈氣。
不到片刻,他身上銀灰色衣著已然褪去,變成紫錦華服。
他頭上簡單挽發的玉簪成了白骨簪束發,碎玉骨鏈壓髻。
“我正好缺個幫手,你又識的字,先隨我去認一下典當櫃。”
“你再將這個手表戴上。”
“從此刻開始,你熟悉任何事物的機會隻有五分鐘。”
“待你熟悉一切後,我親自傳授你法力。”
“再提醒你一句,最好莫要想著欺騙與我,不然反噬會很嚴重。”
瞧見他也是個痛快人,待一切契成便站起來,與他走在空落落的典當櫃前。
先讓他認識典當櫃,又告訴他如何存放。
為今之計,她需要個幫手,也算他來得湊巧。
尤其是她要在人界還需要培養實力,也不可能隻在一個當鋪待著。
“你為何這麼信我?”
瞧見他毫無疑心的一番話,著實讓他擔憂的神色被疑雲籠罩。
仔細算算,與她隻見過兩麵,是從何時產生了信任?
都說百無一用是數書生,為何他會被個女子重用?
他有些想不通!
“因為背叛我的人或者鬼魅都會死,哪怕逃出去晚年更淒慘!”
與他邊往樓上與樓下的典當櫃前走過時,聽著他跟在身後嘮嘮叨叨!
既然他這麼想知道,她的腳步頓了頓。
她側目,打量著他眉頭緊鎖的模樣,抿了抿敷衍一笑,與他言辭間充滿了提醒與肯定。
她不怕背叛。
倒是從他淪為鬼族的奴隸起,放眼天下正道修士可不一定會饒了他。
哪怕他的母親得知兒子成了鬼族的奴隸,十有九成都會與他斷絕來往。
若是離開鬼族天地不容,那她為何不能重用?
況且,有他的典當血契,哪怕逃竄到萬裡,都可動動手將他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