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年,春和景明。
長明國在薑玥瑤和墨玄的攜手治理下,已步入真正的盛世。
農業豐收,倉廩豐實。商旅往來不絕,都城滄京更是成為了萬國來朝的繁華都會。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史書工筆將這段時期稱為“永熙盛世”,而這盛世的開創者,正是史上第一位女皇帝薑玥瑤,以及她身邊那位運籌帷幄的攝政王墨玄。
禦書房內,薑玥瑤正伏案批閱奏折。她身著明黃色的常服,褪去了鎧甲的英氣,卻多了幾分帝王的沉穩與威嚴。陽光透過窗紗,灑在她認真的側臉上,歲月似乎格外優待這位女帝,隻在她眼角留下了幾不可察的溫柔痕跡。
墨玄端著一碗剛沏好的雨前龍井走進來,輕聲道:“陛下,歇會兒吧。已經批閱了一個上午了。”
薑玥瑤抬起頭,看到是他,緊繃的臉龐瞬間柔和下來,露出一抹淺笑:“墨玄,你來了。正好,這幾份奏折你也看看。”
她將幾本奏折遞過去,語氣帶著一絲欣慰:“江南諸州上報,今年的早稻又是豐收,百姓們都說是陛下的仁政帶來的福氣。”
墨玄接過奏折,卻沒有立刻翻看,而是將茶碗遞到她手中:“先喝口茶潤潤喉。百姓安居樂業,是國之幸事,也是陛下的功勞。”他在她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她略帶疲憊的臉上,“隻是陛下也要注意龍體,不可太過操勞。”
薑玥瑤接過茶碗,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底。她輕輕吹了吹茶葉,說道:“我知道。隻是看著這些奏折,想著天下百姓的生計,便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而且,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安。這盛世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麼暗流。”
墨玄心中一動,他放下奏折,認真地看著薑玥瑤:“陛下也有這種感覺?”
“嗯。”薑玥瑤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上個月,漕運總督上報說,有幾艘運送糧草的漕船在長江中遊失蹤了嗎?還有,西域都護府也傳來消息,說最近有不明身份的商隊在邊境頻繁活動,行蹤詭秘。”
“我記得。”墨玄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我已經讓人暗中調查這兩件事了,但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那些漕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那些商隊,每次都能巧妙地避開我們的巡查。”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薑玥瑤皺起眉頭,“如果隻是偶然事件也就罷了,但這兩件事接連發生,恐怕並非巧合。背後一定有人在暗中策劃著什麼。”
就在這時,太監總管李德全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陛下,攝政王殿下,戶部尚書求見,說有要事啟奏。”
“宣。”薑玥瑤放下茶碗,重新坐正身體,恢複了帝王的威嚴。
片刻後,戶部尚書周懷安步履匆匆地走進禦書房,臉上帶著焦急之色:“臣周懷安,參見陛下,參見攝政王殿下。”
“周尚書免禮。”薑玥瑤說道,“你說有要事啟奏,是什麼事?”
周懷安抬起頭,語氣急促:“陛下,攝政王殿下,大事不好了!剛剛接到江南鹽運司的急報,說江南最大的鹽場被一股不明勢力攻占了!鹽場的官員和工匠都被扣押,鹽倉裡的存鹽也被洗劫一空!”
“什麼?!”薑玥瑤和墨玄同時站起身,臉上滿是震驚。
鹽是國之根本,關係到百姓的日常生活和國家的財政收入。江南鹽場是長明國最大的鹽場,一旦被攻占,後果不堪設想。
“這股不明勢力是什麼人?有多少兵力?”墨玄沉聲問道。
“據鹽運司的急報說,這股勢力裝備精良,行動迅速,而且個個身手不凡,不像是普通的盜匪。”周懷安說道,“他們大約有上千人,攻占鹽場後,就立刻封鎖了消息,若不是鹽運司的一名小吏僥幸逃脫,我們至今還被蒙在鼓裡。”
薑玥瑤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漕船失蹤,邊境異動,現在連江南鹽場都被攻占了。這背後的勢力,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目標明確,就是要動搖我們長明國的根基!”
“陛下說得對。”墨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我們必須儘快查明這股勢力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沉思片刻,說道:“陛下,臣建議,立刻采取三項措施。第一,命李銳將軍率領三萬禁軍,即刻前往江南,收複鹽場,解救被扣押的官員和工匠。第二,加強京城和各地重要關隘的防禦,防止這股勢力趁機發動襲擊。第三,擴大調查範圍,不僅要調查漕船失蹤和邊境異動的事情,還要徹查朝中是否有內鬼,與這股勢力相互勾結。”
“好!就按你說的辦!”薑玥瑤當機立斷,“周尚書,你立刻去戶部,調撥糧草和物資,支援李銳將軍的大軍。”
“是!”周懷安躬身領命,立刻退了出去。
薑玥瑤看著墨玄,語氣堅定:“墨玄,這次的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們必須同心協力,儘快查明真相,粉碎他們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