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大殿內，嘲笑聲，歎息聲，此起彼伏。
之前還因為冷凝霜的逆天天賦，而恨不得當場納頭便拜的導師們，此刻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樣，紛紛與她拉開了距離。
一個契約了廢獸的天才，就算天賦再高，未來的成就，也注定有限。
為了這麼一個“上限已定”的學生，去得罪副院長秦無涯，不值當。
高台之上，秦無涯的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他看著冷凝霜，眼神中充滿了失望，痛心，以及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他吹胡子瞪眼，最終還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
“李導師，給她評定一個‘甲等’資質，讓她自己去外院找個普通的導師吧。”
說完，他便背著手，連多看一眼都欠奉，轉身就準備離開這個讓他“血壓飆升”的是非之地。
“甲等”資質。
這個評定，對於普通新生來說，已經算是極好了。
但對於一個擁有雙s，外加一個sss神級天賦的妖孽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所有人都知道，副院長這是……放棄她了。
完了。
徹底完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就連蕭凡，都已經準備開始慶祝自己的“勝利”了。
然而——
就在這塵埃落定，所有人都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
一個慵懶，卻又充滿了彆樣魅惑的聲音，再次，不急不緩地響了起來。
“等等。”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那位自始至終，都懶洋洋地倚靠在門口看戲的美女導師，柳若曦，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
她那雙勾魂奪魄的丹鳳眼，無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徑直落在了被孤立在場地中央，卻依舊身姿挺拔，麵若冰霜的冷凝霜身上。
“副院長大人，您要是不要的話……”
她紅唇微啟，吐出了一句讓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那這個學生，我可就收下了。”
什麼？！
準備離開的秦無涯，腳步猛地一頓。
周圍的導師和學生，更是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看著柳若曦。
她……她要收這個“廢了”的天才？
還是在明知道對方契約了一隻“傻麅子”的情況下？
柳導師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說，她就好這一口？
“胡鬨！”秦無涯轉過身，眉頭緊鎖，沉聲喝道，“柳若曦！你是我院的特級導師，身份尊貴，豈能如此兒戲！這個學生，天賦雖好，但心性不定，難成大器！你……”
“我意已決。”
柳若曦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副院長的話。
她走到冷凝霜的麵前，饒有興致地，捏了捏景葉那毛茸茸的小臉蛋，然後才抬起頭，看著冷凝霜，笑吟吟地說道。
“我叫柳若曦，從今天起，就是你的導師了。怎麼樣，小妹妹，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
如果說，剛才秦無涯的“關門弟子”，是天大的餡餅。
那柳若曦的“親傳弟子”，就是鑲了鑽的滿漢全席！
整個天道院誰不知道，柳若曦導師，背景神秘，實力強大，眼光更是高到天上去了！來天道院執教十年，從未收過一個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