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弟,你對自己的親事有什麼想法嗎?你有喜歡的人嗎?不過,你這麼小,應該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吧?”
此刻,陸笙和陳遠文正蓋著被子在聊天,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陳遠文一愣,喜歡,這個詞對他來說仿佛很遙遠,實際上也確實很遙遠,畢竟隔了一輩子。
上一世,他當然是有喜歡過彆人的,那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學,他暗戀了她兩年,在高考後才表白成功,可惜兩人的大學一北一南,她去了北京qh,而他在z大,距離沒有產生美,而是減少了愛,後來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畢業後她聽從父母的安排去美國留學,而他卻留校工作,再見無期。
此後,他也淺淺談過幾場戀愛,但是總是沒走進婚姻的衝動,成為一名高齡剩男,然後的然後,他就胎穿回古代,被逼把自己從嬰兒開始又養了一遍。
現階段他很享受這種無憂無慮的學生階段,上一世上班掙錢供樓的日子過得太累了,他不想那麼快步入仕途。
至於婚事,他上一世都沒有將就,這一世他也不打算將就,反正到年齡後,如果沒有找到合眼緣的對象,他就打算施展一個“拖”字訣。
對於陸笙的問題,陳遠文實話實說:“雖然我目前沒有喜歡的人,但是對於我的親事,我肯定是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呀,人生漫漫長路,肯定要找一個喜歡的人,才有動力相互扶持走下去呀。”
“好,我也要努力,隻要李小姐一天沒定親,我也不定親。”陸笙暗暗地給自己加油。
陳遠文想不到的是,他晚上剛和陸笙說完對自家親事的看法,第二天剛回到陳家村,他爹和他娘就把他叫到臥室商量事情。
“文仔,有件事,阿爹阿娘想聽聽你的意見,是關於你三姐的親事。”黃氏對陳遠文道。
“哦,是誰?不會是陸家人吧。”
陳遠文皺起眉頭,昨天剛從錢崗村陸家喝完秀才喜酒回來,今天就談三姐的婚事,該不會是陸家有人看中他三姐吧。
說實話,陸家最有出息的主支都搬到廣州府定居,留在從化的陸家族人,最出息的就數陸笙了,爹娘說的該不會是陸笙吧?
陳傳富和黃氏兩個人好像怕陳遠文生氣似的,猶猶豫豫地、小小聲地、你推我、我讓你的,就是想對方先說出來的樣子,讓陳遠文心中警鈴大作,不會吧?
“不會是陸笙吧?我說過多少次了,表哥表妹的不能成親,會影響下一代的,阿公沒跟你們講嗎?不行,我堅決反對到底。”
表親之間不能結親這是陳遠文的底線,彆人家這麼做,他管不著,他們家萬萬不可,就算要他滾地撒潑,都要搞黃這門親事。
“哎呀,你聽我講”,黃氏急忙說道。
陳遠文蠻橫地捂著耳朵道:“不聽,不聽,就是不聽,這事沒得商量。”
“哎呀,你這孩子,急什麼呀?我沒說是陸笙,你阿公也說過表親結婚的危害,我哪敢忤逆。我說的是王家,那個你的同窗王一帆家,他家想求娶你三姐。”
黃氏用力拉開陳遠文的手,大聲吼道,然後就聽到屋外窗台下有人“哎呦”一聲,估計是撞到窗台了,然後迅速跑走了。
“哦,原來是王家,嚇我一跳。”
不是陸笙就好,先不說表親不適宜結婚,退一萬步講,陸笙已經有意中人,三姐嫁給他也不會有好結果,當然,他也不可能同意。
“什麼時候的事情?”
“哎,其實在廣州府回來的路上,你王叔就托黎親家來透過氣了,回來我和你娘商量覺得還不錯,畢竟也算知根知底的,你阿公阿婆那天見了一麵,也說不錯。”
難怪那天王父帶王一帆和王一鳴來陳家村飲宴的時候,王一帆的表現有點怪怪的,穿得花枝招展的,而且一直不太敢直視他的樣子,感情那天還是相親宴,借著他的秀才宴,雙方家長都見了一麵,估計他三姐也和王一帆見過了。
“那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是秀菊這臭丫頭說,她一定要看過人,覺得合眼緣才告訴你,看不上就不用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