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潮國際酒店,頂樓旋轉餐廳裡。
包廂裡一片安靜,秦巍正在操作手機。
韓笑茫然地等了幾秒鐘,忍不住站起來湊過去,剛探頭還沒看清楚,就被他拉到懷裡。
她吸了口氣,直接坐倒在男人肌肉結實的大腿上。
背後貼著寬厚結實的胸膛,整個人被他全然包裹在懷裡。
秦巍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屏幕展示給她。
韓笑低頭一看。
那是一段相當清晰的監控影像。
環境是在一家極為高檔奢華的酒店。
包廂裡坐了幾個青年男人,都穿著名牌,戴著昂貴的手表,正在推杯換盞。
正中間那個人,染了棕色的頭發,臉上帶著酒後的潮紅和囂張,對著身旁的朋友眉飛色舞。
“……等老子把那個小婊子名聲搞臭,讓她以後嫁不了任何有錢人!”
視頻裡的聲音雖然經過處理,但依然能聽出那份得意和惡毒。
“到時候,我就把她弄到身邊當情婦,看她還能怎麼囂張!也給越子出口氣!”
棕發青年洋洋得意地說道,“這些裸照一發,保證她再也抬不起頭!看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那還是顥哥厲害!”
旁邊朋友吹捧道。
“不過,”有人遲疑著說,“那不是秦越未婚妻的姐姐嗎?而且她是韓家的女兒,這是不是——”
“那又怎麼樣?越子恨死她了,老子毀了她,他父母恐怕也更樂意她娶韓柔,這不是皆大歡喜?”
棕發青年笑了一聲,“韓家算什麼東西?等老子把她玩膩了,給人扔海裡,誰能知道?”
韓笑麵無表情看著視頻。
說實話,她對這些豪門子弟沒有任何濾鏡,知道這些人能做出多少惡事,所以並不怎麼驚訝。
而且秦越的朋友圈顯然是藏汙納垢,都有一個劉峰了,再有一個畜生也不奇怪。
畫麵一轉,視頻切換到了另一個場景。
夜色沉沉,海風呼嘯。
一艘豪華遊輪駛過水麵,十幾道黑影鬼魅般滑過甲板,動作乾淨利落,不過瞬息間就解決了保鏢。
整個過程都相當短暫,甲板上便隻剩下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
鏡頭轉向船艙內部。
那個在酒店裡口出狂言的棕發青年,正被幾個全副武裝的槍手按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他的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聲。
一個槍手蹲下身,手中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魏子顥,對吧?”
魏子顥拚命搖頭,身體抖若篩糠。
槍手似乎冷笑了幾聲,匕首轉了個花,就抵在了魏子顥的左手尾指上。
淒厲慘叫聲炸開,劃破了遊輪艙室的寂靜,令人毛骨悚然。
魏子顥的身體劇烈地弓起,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襯衫,豆大的汗珠沿著慘白的臉頰滾落,與生理性的淚水混雜在一起。
“我們可以慢慢玩——”
槍手的中文帶著輕微的口音,聽起來不像是他的母語,“當然了,如果你能配合一下,那就不會這麼疼了。”
他沒有停下,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在魏子顥顫抖的手指上輕輕移動,精準而冷靜。
刀尖冰冷的觸感,又碰到中指,仿佛在測量、在尋找最脆弱的關節。
“你知道,人體……是很脆弱也很有趣的。”
槍手的聲音依然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病態的快樂。
“尤其是手筋,它負責你的所有精細動作。一旦挑斷,你這輩子就再也無法握筆,無法使用筷子,甚至無法自己穿衣係鞋帶。”
魏子顥已經完全崩潰了。
他瞪大了充血的雙眼,喉嚨裡發出嗬嗬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