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勝!”
“梁山萬勝!”
震耳欲聾的喊聲，響徹整個山穀。
所有將士熱血沸騰，眼睛都紅了。他們第一次看到，勝利竟然可以如此唾手可得。
……
青州府衙。
韓文淵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剛剛得到消息，梁山大軍集結，目標直指清河縣!
“報!清河縣急報!”
小吏顫顫巍巍地遞上一封信。
韓文淵一把抓過。匆匆掃了幾眼。
“梁山攻城略地形同造反”他念叨著。額頭青筋暴起。
他一把將信拍在桌上。
“混賬!一群廢物!”
下麵的幕僚官吏們，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誰都知道，梁山那幫人不是好惹的。上次他們攻打黑虎山，那雷火的威力，可是把青州府上下都震住了。
正麵和梁山開戰?韓文淵想都沒想過。
可坐視清河縣淪陷?這也不行。他這個青州牧的臉麵往哪兒擱?
“大人，梁山勢大，且有那等妖法武器”一個老幕僚小心翼翼地開口。
韓文淵一巴掌拍在桌上。
“住口!”
他煩躁地踱著步子。心裡那個糾結啊。
打，打不過。不打，朝廷怪罪。
他咬了咬牙。
“傳令清河縣令!給本官，堅守待援!”
“從周邊各縣，抽調三百兵馬。速速趕往清河縣!”
此言一出，幕僚們麵麵相覷。
三百人?去清河縣?那不是送菜嗎?
韓文淵當然也知道。這三百人，不過是個幌子。他根本就沒指望他們能真去支援。
他隻是需要一個姿態。
“再給本官備一份八百裡加急奏折!上奏朝廷!”
“就說梁山匪徒，攻城略地，形同造反!請求朝廷速速發兵，剿滅此獠!”
他把燙手的山芋，直接甩給了京城。
至於清河縣先拖著吧。萬一梁山打不動呢?萬一朝廷真派大軍來了呢?
他心裡的小算盤，劈裡啪啦地響著。
他絕不會當那個出頭鳥。
……
夜深了。
秦家姐妹的居所內，燭光搖曳。
秦妙雲將一件軟甲遞給許浩。
“這是我和妙雪一起縫製的。”她聲音輕柔。
許浩接過軟甲。入手一片溫熱。他知道，這軟甲內襯了溫陽玉片。長時間貼身穿著，對身體有溫養作用。
秦妙雪上前一步，眼中帶著擔憂。
“我們我們給你穿上吧。”她小聲說。
許浩點點頭。
秦妙雲細致地為他穿上。她指尖輕柔地撫過軟甲的邊緣。每一個繩扣，都仔細地係好。
秦妙雪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她的動作很慢。
她們的目光，在許浩身上流連。沒有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穿戴完畢。
秦妙雲從脖子上取下一枚桃木符。
這枚護身符，雕刻得十分精巧。上麵隱約可見一些草藥的紋路。
“這是我用《百草經》的生機溫養過的。”秦妙雲輕輕地將它掛在許浩頸間，“保你平安。”
她指尖不經意地碰觸到許浩的肌膚。她身子一顫。
許浩的目光落在護身符上。他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生機。
秦妙雪走到許浩身邊。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
“這是我特製的急救丹藥。”她將布包塞進許浩的隨身口袋，“還有這個。”
她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裡麵裝著一點點翠綠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