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有什麼資格代表青鯊幫?你不過是個船主而已!更何況這場衝突是你先挑起來的,小爺就算宰了你又能如何?我石山派難道還怕青鯊幫不成?”
“聽到師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現在,你們做好去死的準備了嗎?”
杜永甩了甩劍刃上沾染的血跡將其重新插回鞘內,緊跟著十指瞬間化作殘影飛快撥動琴弦。
眨眼功夫,幾名受傷的壯漢傷口便開始瘋狂往外噴血,在空氣中形成令人毛骨悚然但又散發著詭異美感的血霧。
“你怎麼敢?!!!”
孫船主怒喝一聲就想要衝過來打斷杜永撫琴。
但陸宏怎麼可能如對方所願,立馬一劍將其逼了回來,同時冷笑道:“你這是想要去哪?”
“滾開!”
情急之下,孫船主也顧不得許多,當場爆發出一股強勁的真氣,然後將真氣附著在刀上猛地斬了出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房間的地板連帶牆壁瞬間被劈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無數木屑和碎裂的家具四散飛濺。
不過很可惜,陸宏非但沒有被擊退,反倒踩著一根斷裂成兩截的柱子衝了上來,手中的長劍末端暴漲出足有三尺的青色劍芒。
毫無疑問,他也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打算徹底乾掉這個膽敢對自己吆五喝六的白癡。
至於殺了對方可能會跟青鯊幫結仇的事情,陸宏壓根就不在乎。
畢竟石山仙翁護犢子在整個蘇州城都出了名的。
除非青鯊幫的人不想做海貿生意了,否則絕對不敢輕易開戰。
因為石山派的人雖然少,但卻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青鯊幫的人雖然多,但大多數幫眾武功根本不行。
前者隻要隱藏起來對後者進行無差彆屠殺,用不了多久,這個控製蘇州一帶海貿的大幫派就會原地土崩瓦解。
趁著沒人打擾的時間,杜永已然將水滴石穿發揮到極致,無形的音波不斷摧殘著那些傷員的身體。
最終,伴隨著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漢子無一例外全部都像沒了骨架支撐一樣,變成一灘僅僅由外皮包裹不成形狀的爛肉。
如果解剖屍體就會發現,他們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成了極小的骨頭渣子。
毫無疑問,這就是水滴石穿曲真正的威力,直接從內部粉碎破壞整個身體最關鍵、最核心的部位。
尤其是這些內功不夠強,無法用真氣護住心脈的小嘍囉。
隻需要喝口水的功夫就會直接變成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相比之下,那位孫船主受到的影響明顯就要小很多。
雖然臉上也開始出現血氣翻湧的跡象,鼻子和眼瞼也流出了暗紅的血液,但終究還是扛住了。
或者說,杜永目前水滴石穿曲的熟練度太低了,還不足以在短時間傷害到這種級彆的高手。
“好!很好!我記住你了!小子!”
眼見自己的親信手下全部被殺,孫船主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流露出怨毒之色。
意識到再打下去吃虧的隻會是自己,他果斷揮刀逼退陸宏,二話不說轉身就想施展輕功逃走。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人還活著,仇完全可以先記下,等以後找到機會再報複回來。
“想走?晚了!”
向來喜歡斬草除根的杜永,明顯不會放任一個恨上自己的敵人就這麼輕易離開。
當孫船主騰空而起的刹那,一柄泛著寒光的飛刀瞬間從他的掌心飛了出去。
由於剛好是在半空中沒辦法借力,前者隻能揮刀格擋。
可這一運功格擋立馬就導致維持輕功的真氣散了,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下跌落。
“嘿嘿!跟小爺我搶女人?把命留下吧!”
陸宏也趁勢一個箭步追上去,青色的劍芒徑直刺向對方的後心。
“不!!!!你不能殺我!”
孫船主無疑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死亡氣息,滿臉絕望發出了最後的呐喊。
但陸宏卻沒有一丁點手下留情的意思,一劍就貫穿了對方的胸口。
當劍芒穿過心臟的刹那,鮮血從前心的傷口噴湧而出,隨後整個人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抽搐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
“嘔——”
“快!快去報官!”
……
一時之間,街道兩旁全部亂作一團。
尤其是空氣中彌漫的刺鼻血腥味,把這些普通百姓嚇得不輕。
可陸宏卻不以為意的拔出劍,在孫船主屍體上蹭了蹭血跡,轉過身笑著說道:“小師弟,我突然發現你簡直太對師兄的胃口了。尤其是這殺伐果斷一點也不瞻前顧後的性格。”
“多謝師兄誇獎。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
說著,杜永將目光投向從遠處趕來的幾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