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報警,他有律師,說公共場合出現沒辦法治他的罪!”
“但是……但是!!!”
“他真的是在殺我女兒啊!我女兒現在每天都在崩潰當中。”
“我們已經沒辦法正常生活了!”
靜靜母親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
指了指鱷魚池方向:
“我們搬來雲海,從網上看到一些視頻,說鱷魚池對抑鬱症有效。”
“我想試試!”
“我女兒真的隻有在這裡,隻有在鱷魚池邊站著,才會有片刻的寧靜!”
“她告訴我,隻要站在鱷魚池邊,內心的恐懼就會不斷消除。”
“她的精神才會放鬆,才能休息!”
“但是!”
“我們已經來了五天了,隻要我們一離開這裡。”
“那個該死的罪犯就會出現,讓我女兒重新陷入恐懼的陰影。”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執法同誌!!”
絕望。
靜靜媽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深深的絕望!
執法員和林爍林川兄弟都聽明白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林爍猛地攥緊拳頭。
嫉惡如仇是他的本色,也讓他時常無奈。
林川還是很了解哥哥的。
見他如此,當即攥了攥他胳膊。
那變態明顯是研究過法律,執法局都拿他沒辦法,他們能乾什麼。
此時羅瑾帶著嶽思雯快步走了過來。
林川見羅瑾來了。
立刻給羅瑾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羅瑾親和力比執法員還要大,很快安撫了母女,讓她們先去管理大廳坐坐。
同時通知了曹承。
曹承趕到的時候。
這母女兩人情緒都已經穩定了很多。
見到曹承,母女倆都有點手足無措。
靜靜媽起身衝曹承鞠躬致歉:“不好意思曹老板,給你添麻煩了。”
曹承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看著靜靜問道:“怎麼樣,情緒好點了嗎?”
“好多了。”靜靜強撐著點頭。
但曹承卻能看到她身上流露出的一股灰蒙蒙的“鬱氣”,仿佛深濃的霧霾。
曹承也是過來之前,在門口被章丘攔住。
章丘給他看了那個宣稱抑鬱症被治好的帥哥的視頻。
其中原理,自然隻有曹承知曉。
抑鬱症流露出的也是廢氣,廢氣被麻糬吸走了,自然能大大緩解這些人的抑鬱症。
而抑鬱症康複過程又非常不明顯,自然就不會像一個常年坐輪椅的人突然站起來那麼震撼,所以不容易火起來。
“你能不能具體向我描述一下,在你靠近鱷魚池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周圍人都有些緊張。
對於抑鬱症的患者,除了醫生之外,應該沒有人會問這麼詳細的事情,大家都是以開導為主。
靜靜雙手緩緩攥緊膝蓋處的衣服,眼淚已經滑落:
“我的感官,好像一直停留在被侮辱的那個瞬間。
那種屈辱,恐懼,痛苦,都被無限放大,暫停在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我看到某種顏色,看到某個杯子,都會把所有感官拉回到那天。”
“我知道我應該走出來,可是我走不出來。”
“這種無窮無儘的痛苦,讓我很想就這麼離開,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這麼窩囊的死了。”
“我想我總有一天能走出來,能狠狠的報複他。可是我一看見他就……就會恐懼到無以複加。”
女孩說到這瞪大了紅色的眼睛,仿佛隻是回想,就讓她再次陷入那種痛苦。
“但隻要在鱷魚池旁。”
“我的所有痛苦,都在逐漸被化解,就像是疲憊的沙漠旅人躺在了綠洲裡。”
“我不想離開那裡。”
最後一句話中,眾人聽出了一絲哀求的意味。
曹承微笑:
“雖然,我不清楚鱷魚水豚和抑鬱症之間有什麼關係。”
“但我相信你的話。”
“從今天開始,我們會擴建鱷魚池,並在特殊位置保留一個‘治愈角’,在這個區域,所有抑鬱症患者都可以儘情停留足夠長的時間。”
“如果有一天治愈角也擠滿了,那我就擴大,再擴大,直到能容納下所有相信治愈角的抑鬱症患者。”
“為你,為所有抑鬱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