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需要推一個背黑鍋的。
而他,楊奇,大慶財神。
誰都得給三份薄麵。
無疑是最好的背黑鍋的倒黴鬼!
想通之後,他憋屈的要死。
一個東廠就足夠棘手了。
又來了一個西廠。
偏偏家裡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還被抓住了把柄。
這他娘的不低頭也得低頭了。
“微臣教子無方,甘願受罰。”
他急忙跪了下來,苦著臉說道:“微臣也思索了一下,這東西兩廠,的確沒有踐踏祖宗之法,不過是讓陛下親政之前,練練手罷了!”
“長期看,有利於朝廷,有利於國家穩定!”
“所以,微臣支持二位娘娘的決斷!”
蕭太後神情緩和。
何太後臉色也好看不少。
趙牧:“不是,楊老登,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奇憤怒。
若是平常,他都懶得用正眼看趙牧一眼,但現在不行。
他卑微的說道:“方才是微臣想差了,糊塗了,還請陛下恕罪!”
“恕尼瑪!”
趙牧勃然大怒,“就你這還閣老呢,咋這麼沒骨氣,沒主見,沒有自己的堅持呢?”
他真服了。
他還想著借楊奇的口宣傳宣傳自己的荒唐行徑。
結果這家夥轉頭就跪了。
這他娘的還玩個雞毛啊。
何雞婆弄西廠,擺明了是想製約自己。
蕭雞婆順水推舟。
廠公位置懸而未決,不是他不想用彆人,而是韋應熊跟自己有仇,隻有他上位,這兩個雞婆才能睡得安穩。
要不然,他又不是傻子,非得給自己添堵。
楊奇也是怒火中燒。
但他不敢還口,隻是不住的賠笑,“陛下罵得對,罵得好,微臣以後一定改進!”
“我改尼瑪,廢材!”
趙牧失望至極。
這一刻,他手裡的蹄髈和雞腿再也不香了。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每次都高興不到三秒,現實就像冰雨一樣,狠狠地拍打在我的臉上?”
“我就是想當一個昏君,就有這麼難嗎?”
“我是犯了天條了嗎?”
“賊老天你要這麼對我?”
一次次的殘酷打擊,讓趙牧失聲。
可他沉默的一幕,落入楊奇眼裡,卻是無聲的嘲諷。
嘲諷他的倒黴和憋屈。
在兩個太後眼裡,趙牧無疑是個複雜的人。
一方麵,他想要權力。
另一方麵,他又固執的守陳,刻板至極。
濕潤的眼角,訴說了他內心的掙紮。
即便此刻,他明麵上已經掌握了東廠,本該高興。
可他的內心,又對破壞祖宗之法而感到慚愧!
所以,他才會大聲的辱罵楊奇,來宣泄自己內心的不安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