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再皇帝親政這件事上,何太後向來跟蕭太後是共同進退的。
文武多次上諫,請求太後還政。
結果一拖再拖,以皇帝沒有及冠為由拒絕還政。
這期間,皇帝還‘死’了一次。
也依舊沒能改變她們倆的決心。
而此時,何太後居然主動提議還政,簡直不可思議!
有人覺得,是皇帝及冠在即,兩宮太後不得不從手裡擠出一點權力分給皇帝。
可顧萬裡卻看的真切:“果然,兩宮太後分權不均,鬨翻了。”
這正好是顧黨崛起的好機會,他對旁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站出來附議:
“陛下再有數月便及冠了,也是時候嘗試著獨攬超綱,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陛下向來勤政,三年來無有紕漏,已然可以獨自主持朝議!”
一群顧黨之人紛紛出列,“臣等複議!”
韋照圓是最高興的。
韋應熊當了西廠廠公,以後就是皇帝的貼身黃門。
等皇帝親政,那還不把皇帝掌控的死死的?
所以他附和的聲音最大。
蕭太後臉色特彆難看。
被何太後將了一軍。
就在她思索該如何回答的時候。
趙牧急了,衝著下麵的人擺手,“住口,都住口!”
“誰說朕想獨攬大權了?”
“又是哪個王八蛋說朕想親政?”
“告訴你們,朕一天沒及冠,就一天不會親政!”
“可是陛下,現在距離及冠也沒多少天了,您也該慢慢掌權了!”有臣子說道。
“掌個屁的權!”
趙牧眼睛都翻上天了,這些人,是真的巴不得他死。
“朕一天不及冠,就能多享受母後的關照,這種關愛,跟你們這些沒媽的說不通!”
這一罵,把滿朝文武都罵進去了。
一個個臉都綠了。
誰沒媽了?
哪有人張口就罵娘的?
“陛下,還請注意殿前禮儀!”
“聖人言......”
“聖你媽個頭。”趙牧下了龍椅,衝下金鑾殿,指著那個滿口之乎者也的老臣說道:“你們都想朕親政,可朕,隻想讓母後高興!”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觀察蕭雞婆的表情。
見她麵露感動之色,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行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允許說這件事!”
站在案牘一側的蕭芙開口解釋道:“大慶以孝治國,陛下純孝仁義,對太後娘娘向來體貼入微。”
“常言道,父在不留須,母在不遠遊,陛下也是害怕太後生出孩兒長大,母已老的悲傷感。”
趙牧都聽傻了。
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親政,不想被蕭雞婆陷害而已。
行事乖張,也是想把朝臣全都得罪一遍。
因為在大慶,罵娘人家是要跟你拚命的!
他指著蕭芙,氣的手抖,“你,你,你......你居然背刺我!”
蕭芙把他形容的如此偉岸,既不利於他後續的計劃,更會把他推向死亡的深淵!
這B姐,不僅乃小,心眼也小。
居然在這個時候報複自己!
“諸位,你彆聽B姐胡說,朕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眾人聽完蕭芙的解釋後,都是恍然大悟。
那個被趙牧罵的臉色通紅的老學究,頓時麵露慚愧之色,“微臣不能體諒陛下的孝心,真該死啊!”
“陛下,純孝也,微臣佩服的五體投地!”
“天子純孝仁義,大慶中興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