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絕不可能,高京家連恭桶都是金的,我親眼看過,他們家都是南洋運送來的檀木家具,少說也價值個十萬兩銀子......”
“肅靜!”
蕭芙氣沉丹田,一時間,竟讓蓋過了所有聲音。
眾人隻覺得耳膜一陣生疼,都是閉上了嘴巴。
“我懂了,這高京賊啊,肯定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轉移到高榮家了。”
“對,也隻有這樣,才說的過去!”
“快彆討論了,馬上就念高榮家資了!”
“高賊的家資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慶安三年冬,十一月九日,查抄高榮府邸,一共查抄出各類物資總價值超過三百六十七兩餘二百三十錢,田畝八十餘畝.......”
伴隨著王有德開口。
眾人腦瓜子嗡嗡的。
一個個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啥,叔侄二人一個閣老,一個正三品大員,兩家人加起來一兩百號人,就查出六百兩銀子?”
“糊弄鬼呢?”
眾人都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
一個個都憤怒的不行!
顧萬裡也是傻了眼,他想過高家叔侄的家產可能是個驚世駭俗的數字。
卻沒想是一個可笑到令人發指的數字。
大慶高薪養廉,曆朝曆代之最。
閣老一年的俸祿都超過了五千兩,這還沒算其他的賞賜。
一年萬兩銀子輕而易舉。
汴京知府少一些,但三五千兩還是沒問題的。
這麼多年下來,叔侄二人攏共就攢了這麼點銀子?
那還不如回家種地。
當什麼官?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相信的。
蕭太後也覺得荒謬。
她的確長年累月身居深宮,可不代表她是傻子。
如果,賬目是真的,真相隻有一個。
高家叔侄家產被貪墨了。
而被貪墨的人。
隻有一個!
姓何的賤人!
她憤怒的看向何太後,卻恰好對上了何太後憤怒的眼睛。
“姓蕭的,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何太後幾乎壓製不住怒火,“高家叔侄家產怎麼可能就這麼點銀子,說出去誰信?”
“恐怕,也就哀家得傻皇兒信!”
“這個數字,恐怕是不能服眾!”
她氣的不行。
姓蕭的賤人,簡直貪得無厭。
她就說這幾天這賤人怎麼沒動靜,原來私底下已經把所有的好處給摟乾淨了。
也就趙牧這個傻小子,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不僅沒有絲毫懷疑,而且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深信不疑!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蕭太後咬牙切齒道:“哀家也沒想到,你的胃口居然這麼大,就不怕被噎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