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沒發話,要你囉嗦?”
趙牧瞪了王有德一眼,“下次再隨隨便便插話,踹死你!”
“奴婢該死!”王有德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趙牧冷哼一聲,旋即一臉和煦的看著韋應熊說道:“朕安,起來吧。”
“多謝陛下。”
韋應熊有些感動,也知道趙牧在維護他的麵子。
“其實王公公說的沒錯,是臣......哦不,是奴婢的錯!”韋應熊咬牙,改了自己的稱呼,“從今以後,奴婢隻是陛下跟前的一條狗,再也不是韋家子,跟韋家,再也沒有太多關係!”
趙牧都聽笑了。
這狗東西,裝的挺像模像樣的。
他要是能跟韋家斷絕關係,他就從天慶殿頂上跳下去!
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也就算了。
能騙得了自己這種成熟睿智的大人?
“嗯,朕相信你說的話。”
趙牧敷衍道。
韋應熊感動的不行。
果然,趙牧對自己的友誼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哪怕他們偶爾有分歧,有爭執,但是卻從來都是為他著想。
可惜,以前的他不懂。
好在,現在還不晚。
“多謝陛下。”
“狗熊,哦不,應熊,你彆一口一個陛下,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
趙牧已經有了新的謀算。
他打算用韋應熊去製衡缺德和B姐。
要不然,自己遲早被這兩個變態給玩死。
同時他也希望缺德這狗東西看清楚,自己不是沒有彆的選擇。
韋應熊,“奴婢很感激陛下,但現在陛下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怎麼可能再像以前一樣?”
“應熊,朕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哪怕你現在沒了吉兒,但是在朕的眼裡,你絲毫不比以前差,明白麼?”
聽到這話。
韋應熊眼眶通紅。
這些天,他聽到太多的冷言冷語了。
哪怕趙牧力保自己當西廠的廠公,表麵上他們的確不敢在嘲諷自己,但是私底下,他們還在嘲笑他吃屎。
說他要不是丟了吉兒,根本當不了廠公,就算當了廠公,也還是閹狗。
父母也是假客套。
唯有趙牧,眼神清澈,始終如一,將他視作健全人,把他當成兄弟!
這種感動,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哽咽道:“奴婢知道,奴婢全都知道,以前,是奴婢不懂事,衝撞了陛下!”
“這些日子,奴婢痛定思痛,已經痛改前非,還請陛下原諒奴婢曾經的莽撞和無知!”
他再次跪在地上,無比慚愧的向趙牧磕頭。
趙牧看他還在裝模作樣,開始不耐煩了,但還是壓著不爽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咱們是朋友嘛,有磕磕碰碰的才是真朋友,要是連你這點缺點都忍耐不了,怎麼稱得上是朋友呢?”
一想到這家夥給前身戴帽子,趙牧就火大。
要不是自己身處險境,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他才懶得搭理這吊人!
“奴婢叩謝陛下!”
再次起身,韋應熊已經淚流滿麵。
這一刻,他徹徹底底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情,什麼又叫做假意!
“以後,奴婢不叫韋應熊,就叫韋狗熊,這個名字聽起來順耳!”
趙牧一愣,“你沒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