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芸止住了哭泣。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好像是她專門用來敷衍趙牧的話。
“什麼苦衷?”
魏忠道:“世子現在處境困難,您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隻要您倆在宮內,就會有人捕風捉影。”
“世子當眾羞辱你,訓斥你,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你是說,他假意跟我斷絕關係,實則是為了保護我?”顧清芸道。
魏忠重重的點頭,“對,沒錯!”
“那這麼說,是我誤會表哥了?”
“豈止是誤會,你簡直辜負了世子的苦心。”
魏忠無奈的搖搖頭,心道女人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這個時候,您不應該哭的,應該也學著世子那樣,罵回去,這樣才更像真的!”
“我,我罵不出口!”顧清芸抽泣道。
“算了,罵不出來就罵不出來吧,今天世子這麼一鬨,估計皇宮都傳開了,以後也沒人再拿這件事攻訐了。”
魏忠歎聲道:“世子對娘娘的好,奴婢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是嗎?”
顧清芸愣住了,緊跟著破涕為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表哥他真的恨我了,原來是裝的!”
“娘娘以後也要裝的像一些,最好像仇人一樣!”
“嗯嗯,本宮明白了!”顧清芸重重點頭,“不過以後我想見他怎麼辦?”
魏忠都傻了。
都這樣了,還見啥?
你是真的不想世子好啊!
“有了,他現在是西廠廠公,趙牧的貼身內侍,我去找他就行了。”
......
眨眼又過去兩天。
趙牧天天加練,藥浴,人都快抑鬱了。
想出宮,外頭又下雪了,冰天雪地的,萬一感染風寒就完了。
此刻的他,隻覺得像是在坐牢,忍不住一展歌喉,“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蕭芙滿臉詫異,覺得這首歌謠很怪異,歌詞也很怪,“這什麼歌?”
“想學啊,我教你啊!”趙牧道。
“不學,但是我想跟你切磋,試一試你的船戰和暗戰!”蕭芙躍躍欲試道:“反正現在也沒事,要不試試?”
趙牧不說話了,倒頭就睡。
蕭芙暗暗失落,“是陛下覺得我太弱,不願意跟我交手嗎?還是說,陛下覺得我這兩天的訓練強度太弱了?”
“嗯,肯定是這樣的,明天繼續增加難度,陛下一心為先帝複仇,內心肯定非常的痛苦,要不然怎麼會唱這樣的歌呢?”
“隻有訓練,才能讓他忘記內心的痛苦!”
正想著呢。
王有德著急忙慌的跑進來,“陛下,好消息啊!”
趙牧慵懶的撓了撓肚子,“放!”
“事成了!”
“我倆個母後沒了?”
王有德:.......
蕭芙:.......
“不是,楊奇的四海船行到手了!”王有德興奮的說道。
趙牧眼前一亮,急忙坐起身,“真噠?”
“是得,雖然還有不少船在外麵,但半個月內都能回來!”王有德道。
趙牧激動的不行。
這或許是這些日子來,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有了船,很多計劃就能實行了。
“好好好,你收拾收拾行囊,跟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