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道和國家麵前。
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選擇睡覺,沉默,置身事外。
其實是為了避免傷自己的心,為了避免跟她起衝突。
畢竟她了解的皇帝可不是這樣一個愛睡懶覺的人!
也根本不可能在朝堂上睡覺。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他!在!裝!睡!!!
但是他太嫩了。
根本看不清蕭賤人的真麵目。
也不知道她是一個出爾反爾的賤婢!
“也許,我可以借力打力,因為,我本來就想幫助皇帝奪權!”
“然後聯合皇帝,一起收拾了姓蕭的賤人,再把權力收回來!”
“哪怕那時候皇帝跟我有爭執,但他還能是我的對手不成?!”
想到這裡,何太後生生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她決定再觀察一會兒。
蕭太後此時也在觀察何太後。
見何太後沉默不言,她心都涼了半截。
“好,好一個苦肉計。”
曹太後目眥欲裂。
皇帝是個有上古之風的君子。
向來動口不動手。
怎麼可能滿嘴粗鄙之言,還動手打張蓮英呢?
要知道。
皇帝可是非常心慈手軟的。
比先帝還要心軟,還要仁慈。
對宮人都不會輕易打罵的。
她方才還在驚訝趙牧為何如此粗暴。
現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何賤人的陰謀詭計。
“她先勾連韋照圓,然後慫恿皇帝提拔韋應熊,韋應熊拿著皇帝的命令去天門關借兵三千,這樣一來,她不僅掌握了東廠,還掌控了西廠。”
“要不是芙兒手裡還有兩千兵馬,哀家就真被徹底壓過去了。”
想到這裡,蕭太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不覺中,何賤人的勢力居然已經跟她勢均力敵,甚至隱隱還壓過她一頭。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有些焦慮。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
“何賤人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顧萬裡手裡還有一份禪讓書?”
“居然與虎謀皮,簡直愚蠢至極!”
“以為跟外人聯合,就能架空我?”
“沒那麼容易!”
“要知道皇帝跟我最是親近,還有芙兒在旁邊吹耳旁風,還不是得聽我的?”
“大不了我以後去禦書房垂簾聽政就行了。”
“等芙兒懷子,就馬上立太子,看這個賤人怎麼跟我鬥!”
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趙牧,心中有些窩火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這小子,還真是長本事了,都學會裝睡了!”
“我就說他怎麼會不願意上朝,擺明了是給顧萬裡一個由頭!”
當然,她並不認為趙牧有這個腦子。
肯定是顧萬裡給他上課的時候脅迫他,再加上何賤人給他洗腦,所以小皇帝也是被逼的。
她也知道,這件事趙牧根本沒有主動權。
就算把所有的火氣撒在趙牧身上也沒用。
“哀家也不同意。”
蕭太後怒聲道:“誰要是敢不讓皇帝上早朝,哀家就一頭撞死在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