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卿家,你就彆賣關子了。”何太後心急道。
高榮壓低聲音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唯有如此,才能夠保護陛下不受欺負!”
“這......”
何太後看了一眼張蓮英,旋即說道:“容哀家考慮一二。”
高榮也沒繼續勸說,順勢起身,“那臣就不叨擾了!”
“蓮英,送送高愛卿。”
“喏!”
高榮披上大衣,戴著帽子和麵罩在張蓮英的護送下離開。
“蓮英,你說高榮的辦法有用嗎?”
等張蓮英回來後,何太後追問。
“有用,就是麻煩了點,可如果奴婢成了馬軍司的都帥後,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走,去找皇帝!”
何太後起身,“把柔兒和憐兒叫上!”
張蓮英急忙道:“娘娘,奴婢那外甥女過些日子就來了......現在還是不要落人口舌,免得蕭太後趁機發難!”
何太後一想也是,“那算了,等選秀女的時候,把她們倆塞進去更穩妥,免得那賤人又找哀家的麻煩!”
很快,何太後來到了延康殿。
還沒靠近了,就聽到裡頭傳來震天響的聲音,“你他娘的倒是打啊,朕都聽牌了!”
何太後蹙眉,進到裡麵才發現延康殿裡擺著七八張桌子,有打牌九的,有擲骰子的。
小太監和禁軍廝混在一起。
好好的皇帝寢宮,儼然成了一個賭窩!
在最裡頭那張最大的桌子上,趙牧蹲在凳子上,興奮的拍著桌子,催促著蕭芙出牌,“快點快點,朕馬上要胡了!”
“彆急,我捋一捋牌!”蕭芙道。
王有德看著眼前的形似牌九的麻將,也有些無奈。
他辦完事回來就被陛下拉過來了。
他憂心忡忡的道:“陛下,禦書房的奏折已經送來了,您不去批閱,在這裡賭博,是不是不太好?”
“有幾份奏折還是幾個內閣大臣聯合批閱的,顧閣老特地交代了,一定要讓您批紅,這可不是之前那些無關輕重的奏折,是關乎江山社稷的!”
“那與朕何乾?”
趙牧這時候已經看到了何太後,故意道:“想讓朕批閱奏折,下輩子吧,朕就算把手砍了,也絕對不會批閱奏折的!”
韋應熊則是冷冷看著王有德,心中大罵這幾個人卑鄙,都把皇帝欺負成什麼樣了,他還敢批閱奏折嗎?
正打算說些什麼。
何太後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走過來,“皇兒,你在做什麼?”
看到何太後進來,那些被逼著過來參賭的小太監禁軍,都紛紛嚇得跪在地上,“叩見太後娘娘!”
“都給哀家滾出去!”
“喏!”
眾人作鳥獸散。
趙牧也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母後,你咋來了?”
“哀家不來,還不知道你如此荒唐!”何太後怒聲道:“你這樣,對得起哀家嗎?”
“你知道,為了讓你親政,哀家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你就是這麼回報哀家的?”
趙牧心中暗暗冷笑。
說的比唱的好聽。
他越是親政,越是勤政就死的越快。
該死的何雞婆。
嘴上罵的難聽,心裡估計比誰都高興。
既然如此,那就遂了她的心願,趙牧兩手一攤,擺爛道:“兒臣說了,對親政不感興趣,也不想親政。”
“算我求你了母後,彆逼我了!”
“你是皇帝,你不親政誰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