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怕!”
黎方的回答,讓秦曦和李牧,再次愣住。
李牧更是皺起眉,老臉上浮現出了疑惑。
“既然怕,你們就不怕對方鬨起來?到時候沒了名聲,隻怕你們怎麼吆喝,都沒作用!”
黎方聞言,緩緩搖頭,而後又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殿下,先前下官不是說過,戰備等級分為三級,其中一級隻出現過一次嗎?”
秦曦聞言點點頭,這點他倒是沒忘記,但她想不到,這和幾人聊得事情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許攸還能把人家部落給滅了?
“黨項之所以如此恨我們,全都是因為他們的部落,早已被我們滅的差不多!”
“當初他們靠倒賣些毛皮,後者各種礦石過來,雙方交易也很圓滿。”
“不過人心是貪婪地,黨項中的酋長,覺得我們好欺負,便乾脆在半路上,刺死我們護送的士卒。”
“此事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花無,沒想到黨項如此剛硬。”
“為此許大人特意說了句!”
說到此處的黎方,開始大吹特吹。
“那日許大人曾言,說要血債血償!”
“他們敢殺我們一位兄弟,我們就要屠萬人!”
轟隆!
秦曦隻覺得一股寒氣,將自己全身籠罩。
以一人換上萬人,這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凶殘。
接下來哪怕黎方什麼都不說,秦曦也能猜到,後續具體發生了什麼。
在黎方的吹噓下,她和李牧,也算是開了眼界。
“一天時間,黨項營帳被破,大酋長身死,其餘子孫後代,也全部戰死!”
“三個月時間內,此事迅速流傳開,哪怕是沿途的盜匪,看到我們青堯縣胡鬆車隊,也不敢繼續造次!”
秦曦內心五味雜陳,又替太子感到悲哀的,也有為自己沒貿然下令,逼迫許攸入宮的後怕。
三個月內,黨項幾乎滅亡,而最後的那四萬多人,怕是黨項全部的力量。
如此手段凶狠毒辣,做事風格果決的存在,隻有縱橫沙場多年,才深有體會!
“兩位今日下官還有些事務處理,暫且失陪!”
黎方見到話說完,也不在繼續勾著秦曦的胃口。
留下這話後,黎方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秦曦幽幽歎息一聲,她和李牧都感覺,眼前的許攸有點恐怖!
“舅舅,咱們應該如何是好?”
李牧聞言也不由苦笑。
如今的許攸,是他們看的太簡單!
“此子心思縝密,手段殘暴,遠光也很長遠,可惜了!”
“若是把他帶回,我怕朝中官員,會因此而生出亂子!”
秦曦勾起嘴角,她已經能想到,許攸出現在長安城,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舅舅,這樣才是最好的!”
“我可不要個提線木偶!”
秦曦能有如此想法,那也很簡單!
“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更加厲害!”
她已經決定,哪怕不能強留,也要讓許攸進長安城鬨一鬨。
……
兩人邊吃邊聊,渾然不知道,此刻的許攸正在奮筆疾書。
他麵前桌子上,有十幾本小冊子,上麵各種名字都有。
這是他為青堯縣留下的種子,一旦成功發芽,哪怕他不在,到時候也會繼續發展壯大。
一直到黑夜,他這才忍不住打了個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