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居然一點不推脫,文官們徹底炸開鍋。
“這小子是何人,居然敢站在李相身側,簡直膽大包天!”
“放肆!”
“區區七品縣令,豈敢騎在我等頭上,小子你還不去門邊站著!”
幾個年老的官員,見許攸真的站在李牧身側,當即就忍不住,直接開罵。
李牧斜瞥一眼,把幾人的麵貌記下來,又扭頭看向身側,正在看好戲的李牧。
“李相,他們幾個老不死的,是什麼官?”
“怎麼年歲沒您大,官威倒是比那位還大,都快把我嚇的尿褲子了。”
噗嗤!
秦曦真沒憋住,剛坐下的她,就聽到許攸陰陽怪氣嘲諷。
剛剛出言的幾人,都是朝中三省侍中或者尚書,隨便一個擰出來,那都是能壓死許攸的存在。
偏偏許攸這番話一出,沒有一個人敢動彈,為首最先開口的門下省侍中李昌,此時已經滿臉煞白,額頭鬢角都被冷汗打濕。
李牧看熱鬨不嫌事大,捏著胡子故意拱火。
“許大人此言不妥,列位大人都是我大唐棟梁,有些架勢那是必然的,可不能隨意編排。”
許攸目的就是搞事,事情越大,他死的越快。
等事後女帝後悔,和他也沒半毛錢的關係,他早已經飛升回到原來世界。
連死都不怕的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乾脆帶頭衝鋒,繼續陰陽怪氣的譏諷。
“那確實是下官的錯,下次見到諸位大人,下官必然退避十裡,三拜九叩,恭迎各位大駕。”
罵人不吐臟字,殺人不見血。
退避十裡,那隻有天子出巡,才會有此等規模,至於三拜九叩,不是給天子,就是給死人。
李昌老臉煞白,早已被許攸這番言論給嚇傻。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急忙伸手摸向懷裡。
“陛下,臣有事啟奏!”
“臣要參荊州知州,荊州知州治下不嚴禁,謊報稅賦。今年荊州報稅賦高達七百萬兩,且大部分稅銀以牛羊粟米為衝抵!”
“另據臣調查得知,荊州治下大肆收攬流民,光從河內兩地,就收攬流民超二十萬,此事不得不防!”
朝堂上鴉雀無聲,唯有許攸心中一陣興奮。
他真錯怪了這小老頭,沒想到對方還是個好人,想送他去見閻王。
秦曦也很意外,回來的路程中,她為了不暴露,基本上沒管朝政,所有事情都是三省六部代為處理。
見有人提起,她揮手示意太監,將一份奏疏送上。
“諸位,請看看這份奏疏,再做定論!”
李昌愣了愣,他上書的是康王治下不嚴,有謀反之心,難不成此事天子也知道?
奏疏很快到了他手裡,入目第一句話,就驚得他渾身冷汗不停浮現。
【臣許攸有罪,特此列下罪狀十宗……】
“是他!他就是許攸!”
“狂徒,這就是個狂徒,簡直放肆!”
“私鑄兵甲,屯兵自重,開采鹽鐵,通敵叛國介是大罪,此獠乃我大唐國賊,不誅殺不得平息民怒!”
“臣等懇請陛下,誅殺此獠,以正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