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罪,死罪!”
許攸咬著牙,聲音悲嗆而壯烈。
“臣私開鹽鐵,私自鑄錢,不尊律法,此乃謀逆大罪!”
“請陛下明正法典,以酷刑懲戒臣,以還天下個公道!”
滿朝文武除了李牧等人外,都已經徹底懵逼了。
最早請命,要斬許攸的李昌,也瞪大雙眼,滿臉驚駭色彩。
私開鹽鐵礦,在大唐是重罪,最少要誅三族的那種。
至於私自鑄錢,那已經不是重罪,而是謀逆!
動搖國家根本,不是謀逆是什麼?
李昌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區區一個縣令,哪來的本事,哪來的膽量?
就在百官懵逼的時候,秦曦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道。
“朕適才說了,青堯縣及荊州內,你可便宜行事。”
“此事以後記得上報,讓朕提前知曉即可。”
什麼?
許攸也是滿臉懵逼。
提前上報,上報什麼?
他什麼時候,就有這種特權,在青堯縣乃至整個荊州胡搞?
即便是王親貴族,那也不可能有私開鹽鐵,鑄錢的大權。
此刻的他臉色黝黑,他發現眼前這娘們,是鐵了心要和他過不去。
“陛下,臣改稅法,以四稅法為尊,不聽朝廷律法,此乃欺君罔上之罪!”
“臣還擅自修撰律法,設立民、刑等律法,和大唐律法背道而馳,此罪足以抄家滅族。”
“請陛下賜臣一死,以正法典!”
大殿內的官員,已經麻木。
開開鹽鐵礦,私自鑄錢,那隻能誅三族,後麵這罪名,九族都不夠誅的。
改商稅,修律法,重新立律法,這青堯縣是要鬨什麼?
這不妥妥的占山為王?
李昌等人暗暗心驚,更加驚愕的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青堯縣縣令,居然還活著!
秦曦神色冰冷,她看到了許攸臉上的焦急。
想到回來路上受到的羞辱,此刻她內心莫名有點快意。
“讓你整日欺負我,欺負小月兒!”
秦曦眯起眼,淡淡的道。
“朕已經下令,讓三省派遣官員,前往青堯縣學習。”
“你那稅法和其他律法,擇日寫出抄本,供給百官借鑒!”
“我大唐需要發展,不可固步自封,朕也不是那酒囊飯袋,自是知道這律法妙用,準了!”
許攸感覺自己肯定是做夢沒睡醒。
他說的這兩條,放在任何朝代,都夠死八百次。
再看台上的女帝,那雙鳳眸微瑕,精致的俏臉上,寫滿了得意。
“奶奶的,本老爺今天就不信,還死不成了!”
許攸咬咬牙,他也發狠了。
不就是找個罪名,讓女帝暴怒,然後弄死他麼?
“陛下,臣擁兵自重,擅自屯兵,有兵卒二十萬!”
“臣還私自鑄甲煉鐵,從胡蠻等族購買戰馬,訓練騎兵重甲,戰力驍勇,可壓墨麟軍一頭!”
“臣有謀反之心,還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斬除臣這顆毒瘤!”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