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智人的額頭緩緩落下一滴冷汗,感受到體內已被鎮壓下來的禦獸力,麵色難看,
剛才被死亡的恐懼籠罩,讓他有些失了智,
如果剛才他看見淩長歌指向自己時非但不逃跑,反而無所謂地走過來,說不定也沒什麼事,
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淩長歌若是指向自己他也可以說意識模糊不可作為憑證。
佐藤智人調整了一下自己呼吸,在死亡的威脅麵前,不可能人人都做出正確的選擇,
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讓自己活下去。
該死的,
明明家主說萬無一失不會有記憶泄露的風險,而且家主也讓自己給過淩長歌承諾,即便他失敗了也會儘力去救他的妻子,
於情於理,淩長歌都沒有出賣自己的可能,
至於華國會不會對淩家進行調查,這更不足為慮,
玄天蛇的蛇血能解毒這件事,連家主都不知道,這種罕見的治療方式相信淩家人也不會知道,而且淩長歌極有可能是剛剛查閱便到日本,
否則來找家主就不會隻有淩長歌一人。
而整件事明麵上看上去都沒有和佐藤家族產生任何聯係,
也因此,佐藤智人才會那麼囂張的讓林元清來當自己的介錯人,原本隻是混淆一下視聽並且在有名的林家六少麵前囂張一下。
“佐藤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那麼著急想要去哪兒啊?”林世安臉上的笑意依舊溫潤,仿佛陽光開朗的鄰家小男孩。
“我原以為林六少閱曆尚淺,會被淩長歌這等陷害手段所迷惑,方才林五少震怒之下難保會直接對我下手,我不想成為淩長歌的陪葬品,所以下意識的想要離開,等到後續有機會再向林六少你解開其中誤會。”
佐藤智人見自己已經沒有了跑掉的可能,低著頭思索一番,笑著對林世安拱手說道,
即使林世安的天賦再強,可他也才十歲,閱曆尚淺,再加上剛才也隻有林世安和淩長歌說過話,
隻要自己稍加引導,說不定讓林世安誤認為淩長歌到最後關頭心存死誌讓自己陪葬,
而他,隻是運氣不好被當作了陪葬品而已。
林世安並沒有理會,隻是頭微微瞥向一側,像是在跟什麼人說話。
佐藤智人再次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可隨後卻又臉色漲紅,額頭青筋崩起,義憤填膺地說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也有一種人在臨死的時候想要讓周圍的人為自己陪葬,林六少出世不久不曾見過,但這種人我可是見多了!鐵證如山的證據麵前都可能亂咬人,更何況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呢?”
“雖然說淩長歌方才使用的暗器是手裡劍,但他使用姿態生澀,甚至遠不如我日本一個孩童來得熟練,這豈不是說明根本與我佐藤家族無關嗎?他肯定是想通過這枚暗器來混淆視聽!”
“並且如果淩長歌隨便指一個人,那這個人就是凶手的話,那淩長歌若是指向林五少,那豈不是說林五少是凶手?我想林六少肯定是不會中了他的計謀的。”
林元清目光一凝,右手緩緩握拳,整片演武場的空間如鎖鏈交錯,朝著佐藤智人緩緩收縮。
林輕煙站在青鳳背上,從青鳳之上一躍而下,落於佐藤智人麵前,一雙無情的鳳眸看著佐藤智人:
“為了逃脫責任,說出我謀害六弟的話?”
佐藤智人的呼吸漸漸急促,眼球暴凸,雙手出於生理本能抓著緩緩收縮在自己脖子上的空間鎖鏈,“對……對不起!”
“我……此舉絕不是……推卸責任!既然用的是我日本的暗器,那就……那就由我們來親自搜查!等……等我們……找到……找到線索,一定……告知!”
到最後,佐藤智人近乎說不出話來,眼看著即將窒息暈死過去,
身後跟著的佐藤族人衝著林元清喊道:“你沒聽到嗎?不是我們做的!難道這就是華國的待人之道嗎?!”
林元清冷哼一聲,鬆開了佐藤智人。
“咳咳咳!”
啪啪啪!
佐藤智人癱坐在地,可不遠處的林世安卻鼓了鼓掌,笑眼微彎,卻無半分暖意:
“好啊!解釋真的好!聽上去你好像真的是無辜的,三哥和五姐愛弟心切,對佐藤先生出手重些,佐藤先生不會怪我吧?”
佐藤智人現在連眼底的不滿都不敢有,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連忙搖頭:“我可以理解林三少和林五少的心情,隻是我們佐藤家族真的是無辜的,請林六少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