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逆襲係統,一個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哪裡配做她的攻略目標?
不過說來也奇怪,原文裡並沒有提及陸遠舟養外室一事,江明棠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室與孩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元寶,它竟也不知道。
係統還是級彆太低了,沒辦法實時隨時監控攻略目標的一舉一動。
這廂江明棠還在琢磨那外室的事,隔兩天忠勇侯夫人陶氏又登門了。
這回還是致歉,卻比上次有底氣多了。
江明棠這才知道,原來陸遠舟那外室,竟然根本就是假的!
這小子為了逃避成婚,乾脆毀了自個兒名聲,去市井花錢雇了個有孕夫人演戲,是為了逼威遠侯府退親。
卻不想那女子進了陸家大門,時刻戰戰兢兢,昨日更是被陶氏一番敲打之語嚇得不行,還以為自己要死在這了,當即就把陸遠舟給賣了。
聞說真相的陶氏,簡直目瞪口呆。
當今誰家兒郎不注重名聲,故意毀掉自己的,也就這麼一個奇葩!
弄清情況後,忠勇侯差點沒打死這個把家族臉都丟儘的好大兒。
知道那外室是假的,本該是件好事,畢竟江明棠不用去給人當後媽了。
可沒兩日這事兒傳揚出去,就轉了話鋒,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了江明棠身上。
有人好奇她究竟如何不堪,才能把陸小侯爺逼成這樣,寧願自毀也不娶妻。
初時,麵對旁人好奇問詢,陸遠舟還曾辯駁過:“我都不曾見過江明棠,哪能知道她的模樣品性?我隻是不願成婚,跟她有什麼關係,不論婚約對象是誰,我都會這麼乾。”
但架不住當今人對女子就是苛責,再加上江明棠的身世緣故,人們常先入為主,認為身世不顯就必定行為粗鄙,一番傳揚下來,這尋人假裝外室一事,竟成了她的錯。
對於這個無妄之災,江明棠自己是不大在意的。
沒見過她的人,都好奇這女子究竟是何種秉性,當然也不排除想看笑話的可能,總之客帖如雪花一般遞過來,但都被拒之門外。
江明棠可不想去跟這些貴女扯頭花,她的目標很堅定,那就是賺完錢趕緊回去躺平,麵對他人非議,她毫無波瀾,隻管窩在家裡。
唯一一次出門,就是去天香樓。
如她所料,祁晏清最終還是解開了那局棋。
到底是原文設定多智近妖之士,確實聰明,江明棠沒有外掛道具,還真拿捏不住。
這回祁晏清隻給她留了一封信,洋洋灑灑數千文,字寫得倒是挺好的,但江明棠花了好半天才找到重點。
原來是祁晏清認為,他費了諸多力氣才解局,某種意義上,已經是輸了,所以想見一見這位讓自己居於敗勢的對手。
“……吾備美酒佳肴,靜待君應約而至。”
係統元寶:“宿主,你要赴約嗎?”
看著那紋絲不動的好感度,江明棠想了想,給祁晏清留了封信。
她從天香樓回去後,由於祁晏清提前打點過,那信便被快馬加鞭送到了靖國公府,他的身份,可不曾對樓中人隱瞞。
原以為會收到一封同樣言辭懇切,感慨終逢對手的文賦,誰知他打開一看,就四個字。
“沒空,不見。”
祁晏清:“……”
往日多少文人墨客為求見他一麵,費儘心思,如今主動邀約,寫下數千字陳情,竟被拒了?
他登時啞然,半晌不知做何表情,後又覺得是否因為自己未曾署名,對方不識之故,才會輕飄飄拒絕。
於是當即命人研筆磨墨,用上好宣紙又寫了一篇邀約文賦,落上自己印鑒,備一張邀帖,一道送去天香樓。
隻是不知這次需得幾日,方能得到那人回信。
他不急著去問詢樓中人對手的身份,反倒是這般等待滋味,更令人期待將來會麵。
另一頭,江明棠將要進府時,有幾人快馬而來,停在門口,為首少年俊俏冷峻,門房見了他那肅重模樣,都不由得站直了些,問過好後一言不發鞠著身子,迎主人進門。
也隻有江明棠腳步輕快地迎了上去:“兄長,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辦完差事了?”
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這才不足二十日。
當真是驚喜。
然則她笑靨如花,江時序卻不似以往那般溫和以待,一雙墨瞳上下打量了她不過瞬間,又挪開了去,目視前方絕不再側看,神色緊繃,隻輕應了一聲:“嗯。”
將要被她挽住的胳膊,也輕輕抽開,甚至退後了一步,拉開距離,可謂是與從前大不相同。
他此番作態,與響起的係統音完美同步。
【江時序好感度+10,總好感度28點,積分+60,總積分126點。】
江明棠頓時恍然大悟。
他這般疏離,並非生了嫌隙,反倒是因為……
更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