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嘉瑜,上次我定親,你怎麼送那麼貴重的禮物來呀?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明棠忽然提起此事,令祁嘉瑜一愣。
她剛要說那不是自己送的,念頭一轉想起兄長的囑托,改了口:“我視你為至交好友,這點禮物算什麼呀,你儘管收著便是。”
“再說了,那些東西都是從我兄長私庫裡取的,他放著也沒用,正巧便宜了我。”
這話一出,江明棠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那些東西確實是祁晏清送的。
這人倒是挺大方,就是嘴上功夫太賤了。
以後她一定好好治一治他這毛病。
園中人漸漸多了起來,江明棠與祁嘉瑜正說著話呢,便見一位錦衣女子走了進來。
她頭上戴滿了珠釵,眉眼間透露出些許刁蠻,身後跟了數位女子,其中竟還有江雲蕙跟陸靜賢。
祁嘉瑜見她看過去,為江明棠介紹:“那是封家的大小姐,封映秋,為人不大好相處。”
能讓祁嘉瑜說出這句話的,可見不是什麼善茬。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江明棠便見陸靜賢湊到那女子麵前,帶著譏笑地說了什麼,下一秒,封映秋便抬步走了過來。
她對祁嘉瑜還算客氣,隨意施了一禮,隨後便看向江明棠:“你就是威遠侯府那個在商戶家養大的女兒,江明棠?”
這話一出,江明棠就知道來者不善。
但能在英國公府壽宴當眾為難她的,應當是個蠢貨,所以她也不怕她。
江明棠不曾起身,淡淡道:“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封映秋眉頭皺得跟什麼似的:“就是你害我兄長,挨了五十軍棍的?”
她這話一出,園中其餘貴女,紛紛好奇地看了過來。
兄長?五十軍棍?
嗷,想起來了。
那個背地裡罵她,卻被她逮了個正著的封慶山啊。
原來那是她兄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子嗣蠢貨紮堆,封家祖墳該請高人看一看了。
江明棠氣定神閒,甚至於還端起茶抿了一口。
“封小姐這話可太看得起我了,你兄長好歹是虎賁軍的士官,而我不過是個閨閣女子,如何能害得了他?”
“你少在這裡狡辯。”封映秋哼了一聲,“我兄長回去後,可是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他怎麼會挨打,在榻上躺了一個月還沒好全?”
“封小姐,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江明棠抬眸看她:“封士官之所以被罰,是因為他辱罵作為上官親眷的我,那五十軍棍,是他該挨的。”
封映秋因著兄長的事,看她萬般不順眼:“你不就是在低賤的商戶家養大的嗎?我兄長不過說了些實話而已,談何辱罵?”
“封小姐這話,不如去東宮說吧。”江明棠臉色不變,“當日罰封士官的,可不是我,而是太子殿下,既然封小姐覺得太子殿下判的不對,大可以去東宮評理啊,殿下一定會給你個說法的。”
惹不起太子,來欺負她,這算什麼?
她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搓。
“又或者,你可以去皇宮門口告儲君的禦狀,就說你認為儲君辦事不公,你且看看陛下會不會還你一個公道。”
“你!”
封映秋臉色驟變,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陸靜賢這時候站出來了:“太子殿下行事公允,人儘皆知,自然輪不到我等閨閣女子置喙。”
她嘲諷地看向江明棠:“可若是有人狐媚惑主,分明定了親,還恬不知恥的勾引殿下,蒙蔽於他,我等自然要揭開真相,免得有人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