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姑姑是這樣就算了,連當娘的都跟屎一樣,前一次一見麵好好的了,也講道理了。
再次出現,又變卦了,跟牆頭草兩邊倒。
該嚴肅的時候不嚴肅,亂來!
“那個,既然這樣,這位同誌也跟過來吧。”這童大姐也是好笑,對著寧舒顏就下意識冷臉。
好像她就是謝姑姑口中說的人。
說完,就親熱的挽著謝姑姑要走,一副姐兩好的架勢。
寧舒顏能怎麼辦,隻能說:“好,但我要求所有當事人都在場,比如謝承勳,比如謝家的當家人,你是姑姑,按理說,還沒到至親的地步吧。”
謝姑姑冷哼一聲,就拉過身邊的謝母:“她是謝承勳的親娘,她算至親了吧,她能代表了吧。”
謝母被拉到人前,一直想躲,被謝姑姑瞪了一眼,不知道在耳朵旁邊嘀咕了什麼,立刻硬氣起來,說不會接受一個壞人當自己的兒媳婦。
“好,等謝承勳回來,這件事今天就說清楚。”寧舒顏也回應道。
她甚至要求在場所有人一會都去童大姐那邊。
童愛華皺了皺眉,總感覺這寧舒顏跟刺頭一樣。
人群中,李娟朝著這邊看了又看,猶豫再三,還是向前一步:“那我去喊謝同誌。”
這就轉身跑走了。
童大姐本來想就地解決的,這屋子一眼看過去,那麼多盆盆罐罐,暖水瓶都有兩個,不就是謝姑姑描述的那樣?
可寧舒顏一開口,就把人趕到自己那兒,怕是心虛,怕被查吧。
“那咱走。”
一行人跟著走,謝姑姑那是一連串的話,說啊說,還添油加醋上了。
寧舒顏隻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撒謊。”
“端正你的態度,寧同誌。”
寧舒顏被逼問得煩了,就說:“這裡是什麼好地方嗎?我非要上趕著來?還不是被寧紅梅逼得沒辦法了,
你嘴裡都是寧紅梅的說辭你就信了,你倒是親自去看看,去打聽打聽她到底是不是被迫跟廠裡技工搞對象啊,你去過嗎?”
謝姑姑臉抽了抽,沒去又怎麼了呢,她相信寧紅梅。
“再有,說我圖你們家東西,你家有什麼?你告訴我,你家有什麼?”
被上一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的謝姑姑這下有話說了。
可看到寧舒顏今日的衣服不是上次那套,還新新的,她立刻又有話說:
“你房裡那些東西就是證據!你偷了家裡的東西和寧紅梅的嫁妝!就這一點就能送你去蹲監獄!”
寧舒顏掏兜了,把在火車站附近的供銷社買東西的票據拿出來,隨後捏著一遝票據,給在場除了謝姑姑和謝母之外的人都看看。
然後,謝姑姑就瞧見,所有人的麵色都古古怪怪的。
寧舒顏指了指門口:“眼見為實,大家捏著票據,去我房間一樣一樣對,
除了我吃飯的碗筷和兩件換洗衣服是家裡自帶的,其餘東西你們要是從票據上找不到,我就認了這個偷東西的罪過。”
什麼意思?
謝姑姑立刻站了起來,搶一樣的拿走童大姐手裡的票據。
購買日期就是前一天的。
地址是火車站旁邊的供銷社。
林林總總寫了類目,煤爐子、手電筒、暖水瓶、肥皂等類目。
這些票據,跟巴掌一樣,狠狠甩在了謝姑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