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風和日巡夜遊等其他五位堂主一樣隻是代號,六位堂主效命天刑司之前都有江湖身份,隻是報效朝廷後有意的都將身份抹去了而已。
風堂主不是第一次入皇宮,而且同為女子倒也沒有什麼遮攔,忙上前稟報道:
“啟稟督主!天刑司遇襲!”
“什麼?!”遇襲這詞可是從沒有和天刑司組合在一起過,楊昭夜豁然上前詢問的,“究竟怎麼回事?”
“有人假裝送來證物,以毒氣機關意圖謀害天刑司影衛,好在衛旗主和蘇翎及時出手,這才救了人,擊殺兩名凶徒漏網一人,夜遊已經率人前去追捕了。”
楊昭夜一把抓起剛脫下的外袍就迅速披上係好,顯然立刻就要趕回天刑司主持大局:
“竟然敢到這兒來撒野!通知戒備!小心賊人聲東擊西!我這就隨你去看看!”
柳清韞一直凝神聽著,當聽到衛淩風親自出手與人廝殺時,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她剛張開口想問衛淩風的情況,楊昭夜似乎心有靈犀,已經搶先一步問了出來:
“衛淩風和蘇翎沒事吧?”
“蘇翎好像受傷中毒了,衛淩風帶她回去解毒療傷了。”
聽到衛淩風沒事,楊昭夜輕哼了聲,忍不住吐槽道:
“天刑司那麼多藥材和大夫,竟然舍近求遠帶回去療傷!還孤男寡女的解毒這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風堂主聞言眉頭微皺,心說自己怎麼好像聽到一些醋味兒。
楊昭夜也察覺到有些失態,輕咳一聲道:
“你去把天刑司的藥給他送去,本督是擔心衛淩風不會治亂治,耽誤了蘇翎,看看是不是需要請太醫,本督這就回天刑司主事。”
“是!”
知道自己沒法出去探望,柳清韞也隻能溫聲叮囑道:
“夜兒!小心點兒!”
“知道了娘,您早些歇著吧。”
疾風撲麵,夜空深沉,看著似乎要下大雨。
楊昭夜策馬疾馳,馬蹄在空曠寂靜的宮道上敲擊出急促的回響,很快就回到了肅殺凝重的天刑司總部衙門。
此時已然內外燈火通明,剛剛率隊追擊回來的夜遊堂主上前稟報道:
“啟稟督主,卑職無能!剩下一名賊人逃入內城後便沒了蹤影,顯然有內應接應,且接應之人身份必然不低!”
楊昭夜揮退影衛,徑直走向大堂正中坐定道:
“內城全是官宦宅邸、勳貴府第、皇親彆苑。你的意思是那裡派出的殺手?”
黑衣白麵的夜遊堂主眼神銳利如鷹隼,點頭道:
“屬下沒有證據,不敢妄加推斷,但從犯人逃跑的方向上來看,其同夥兒就在內城。”
“殺手是什麼路數?”
夜遊將那個已經被打碎了的木頭盒子送上來道:
“看手段像是五毒教的高手!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接觸過五毒教了,上次抓的五毒教的人還是兩年前,而且都已經處決了。”
“沒有造成其他傷亡吧?”
“這次真是多虧了衛兄弟和蘇翎反應快,兩人擋下凶徒,所以除了他倆,並無其他人員受傷。”
楊昭夜心中稍安,她目光掃過那破裂的盒子,權衡著利弊:
內城關係盤根錯節,若無鐵證貿然搜查可能打草驚蛇,正要吩咐夜遊暫時隱忍,采取外鬆內緊的策略繼續暗中調查,揪出幕後主使,不能急於一時......
剛剛奉命去送藥的風堂主快步闖了進來,她臉色凝重,帶著些許焦慮拱手道:
“啟稟督主!藥已緊急送往歸雲樓衛旗主處!隻是......”
“嗯?隻是什麼?蘇翎可需太醫?”
“蘇翎並無大礙,可能是因為救治的及時已經無礙,隻是衛淩風因為趕著救人,卻沒注意自己也中了毒,以至於毒發昏迷,即便去了毒針喂了藥也沒有蘇醒的跡象,蘇翎和紅塵道掌座葉晚棠正在協助救治。”
“什麼?!”
後幾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砸在楊昭夜心頭!
剛剛還坐在桌台後冷靜分析的楊昭夜,聽到這話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起身急道:
“來人!去找孫太醫!帶他前去救人!”
說著楊昭夜轉而給我看向夜遊怒聲道:
“夜遊你繼續往內城搜查!不用怕得罪任何皇親國戚!有什麼事兒本督擔著!掘地三尺也要把下毒的人找到!走!去衛淩風那兒!”
剛剛的醋意與對衛淩風的埋怨此時也全都拋到腦後,楊昭夜飛身上馬隨風堂主直奔歸雲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