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
劉據拂袖而起,雄視四方!
“卑職謝殿下隆恩!”李樂晨頓時撕心裂肺的暴吼了出來,話語中帶著顫抖,萬分激動。
“祝晨何在!”劉據再次大聲喊了出來。
“卑職,拜見殿下!”一名身高不到七尺,精煉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第一輪勝,第二輪再勝,祝晨,你告訴孤,孤該賞你多少金?”劉據再問。
“回殿下,該賞卑職一百一十金!”祝晨激動的回答。
財帛動人心,此時此刻,真正的黃金擺在麵前,沒有人不心動,也沒有人目光中不帶著兩個字,野心!
甚至於周圍所有旁邊者,即便是那些第一輪就落敗的人,眼神中都帶上了兩個字,野心!
“賞!”劉據深吸一口氣,揮金如土的般的再次大喊一聲:“夏陽何在!”
……
“呼,陛下真不管啊!”
就在金馬門城牆之上,一身戰甲的金馬門司馬李守正,兩隻手死死的按著城牆,盯著前方情緒越來越高漲的太子衛率,眉頭緊皺,眼神中帶著深沉的隱憂。
金馬門有兩道宮門,中間是甬道,進入金馬門便是中央官署群,中央官署群旁邊就是宣室殿,宣室殿旁邊就是未央大殿。
現在金馬門宮門大開,如果宮門外的太子衛率奪門,外門根本不可能守住,隻能退守內門。
隻要內門失守,那整個未央宮就一馬平川了。
平時他根本不會往那邊想,但現在,隨著太子開始賞賜,這三千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
隻要太子有一丁點的想法,這群人真的會揮刀殺進未央宮的啊!
“保持警惕,盯住給本將軍盯死了,但凡太子宮的人要靠近大門,不惜一切代價把宮門給我守住,關了!”
李守正深吸了一口氣,要緊張死了。
“將軍太過緊張了吧,太子沒有膽量造反!”旁邊的衛士長見自家將軍如此緊張,忍不住的奇怪嘀咕:
“光天化日,明目張膽,且已經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看起來金馬門敞開,但隻要太子不蠢,就不可能在這個地方攻打未央宮。”
“這裡有甬道,翁城,沒有攻城器械,隻要關了內宮門,太子攻打的時間,都足夠把城外的北軍調過來了。”
“就算是太子攻進去,足夠宮內禁衛聚攏,建章營兵馬入宮了。”
李守正瞪了一眼衛士長,沉聲怒斥道:“陛下不管那是陛下的事,我們的職責是守備金馬門,現在這麼多的兵馬在外麵,必須要謹慎對待,不能大意!”
“若是因為我們的大意丟了金馬門,我等萬死難辭其咎!”
……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又在宣室殿響起,中常侍眉頭一皺的就示意進來的常德腳步放輕,看向剛小憩的漢武帝。
“誰來了?”
根本沒有睡著的漢武帝聽到腳步聲,沒有睜眼的問道。
“陛下,是常融!”中常侍頓了頓,補充道:“是陛下剛剛升的小黃門常融!”
漢武帝猛然睜開了雙眼,挪動著身子迅速的坐了起來,看向了殿中跪著的常融:“說!”
“陛下,太子殿下恐怕對陛下,彆有二心啊,奴婢,奴婢不敢說!”常融頓時叩首哀嚎一聲。
“朕恕你無罪,但說無妨!”漢武帝麵無表情的眯著眼。
“陛下,太子殿下拉著十三車的黃金,在金馬門外賞賜比武勝利者,太子宮三千之數的侍衛高呼效忠太子的聲音,震耳欲聾,如雷鳴般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