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句,寧姮忽然笑了笑,語氣變得熱絡幾分。
“本妃與崔小姐一見如故,瞧著格外投緣,不知崔小姐可有空閒,過幾日來王府一敘?也好陪本妃說說話解解悶。”
陸雲玨眉頭微蹙,阿姮從來不是熱絡的性子,這是何意?
崔詡同樣意外,但很快掩去詫色,麵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小女能得王妃青眼,是她的福氣……臣回去便讓小女準備,隨時等候王妃傳召。”
雖不清楚這位新王妃為何突然對女兒示好,但和睿親王府交好,總不會錯。
望著那奢華鑾轎載著寧姮和陸雲玨漸漸遠去的背影,崔熙月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今日坐在這上麵的,本該是她。
……
“阿姮,你很喜歡那崔熙月?”陸雲玨有些好奇。
自認識寧姮起,她好像對任何事都淡然處之,連跟公雞拜堂都十分無所謂。
像今日這般主動攀談甚至邀約,那崔熙月還是頭一個……她很特彆嗎?
陸雲玨倒沒瞧出格外之處。
寧姮慵懶歪著,淺笑,“單說興趣,我對她爹比較感興趣。”
這麼多年都沒見阿娘主動說起她還有個親生女兒,寧姮不知道阿娘是否想見見她,待過兩日問過再說吧。
左右人跑不了。
至於那崔詡,在她這兒便是非死不可,她十分有興趣擰下他的腦袋。
寧姮這邊想著如何殺人滅口,陸雲玨卻不可避免地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對崔詡感興趣?
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崔詡雖皮相尚可,卻將近天命之年,垂垂老矣,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
有什麼地方配讓阿姮惦記的?
直到晚上手拉著手睡在榻上,陸雲玨都還在想這個問題。
寧姮身著寢衣,墨發披散,整個人懶懶的,手卻不規矩地摸著身旁的病美人,“在想什麼?”
陸雲玨沉默了會兒,“……阿姮。”
寧姮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胸膛,“嗯?”
昨晚她又困又累,沒好好欣賞他這身體,如今摸著,手感還行,腹肌勻稱……嗯,就是胸肌有點乾癟。
不過病久了是這樣的,好好養養應該能充盈起來。
她喜歡大白饅頭。
陸雲玨握住她的手,緩緩道,“聽過,男子過了二十五便是六十五,那年過半百的更是……”
寧姮靜靜聽著,“所以?”
陸雲玨卻不太能說得出來了,他素來溫潤守禮,此等事宣之於口實非君子所為……況且阿姮可能隻是隨便一說,也不會對那崔詡如何。
他輕笑一聲,“沒什麼,我說著玩兒的。”
“那你放開我的手。”陸雲玨應聲放開後,寧姮重新將魔爪放在他的胸肌上。
她緩緩忽悠道:“你知道的,我從小流落在外,這是小時候缺愛養成的怪癖……你身子虛,我不動你,摸一摸總無妨吧。”
“……無妨。”陸雲玨紅著臉,任由她把手放在自己身上。
兩人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