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接這電影，明年英煌就敢買通稿讓謝霆風踩他頭頂上。
“不接？”張豪瞠目結舌。
作為一個專業的經紀人，張豪用幾秒鐘壓製自己的情緒，恢複了冷靜的表情：“陳導給你發片約的新聞都傳到香江和灣灣了，你要是拒絕的話，會不會太不給陳導麵子。”
張豪的本意是勸祁願要慎重考慮。
“放心吧，不會的，我了解陳導這個人。我拒絕他，他不會生氣的。”祁願緩緩說道。
陳楷鴿自詡文化人，吃個飯興致來了都要跟同桌的人探討歐洲哲學和當代藝術。
說白了就是愛裝逼，控製不住自己的表達欲，不顯擺渾身難受。
這點從他後來的電影也能看出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表達欲望，又沒有編好故事的能力，結果是電影的劇情支離破碎。
單論導演水平，陳楷鴿在國內絕對是頂尖的。
隻要他不碰劇本，他就是一個好導演。
祁願一直覺得陳楷鴿這個以文化人自居的人雖然駕馭不好劇本，但身上真有點文人的風骨，他的行事風格符合文人導演的人設。
陸太郎那種才是硬裝文人，給文人這兩個字招黑。
還有，陳楷鴿是內地所有大導演裡相對來說比較好打交道的一個，他的特點太明顯了。
張影謀的個人生活被張威平控製。
這是真事，媒體曾經評價張影謀被張威平‘圈養’，一舉一動都被控製，超市買東西都要跟張威平報備。
想和張影謀打交道就得先經過張威平，張威平是一個隻看利益的精明商人。
馮曉剛是華藝的導演，華藝那兩位老總什麼為人圈內人儘皆知。
年輕男演員想拍馮曉剛的電影，恐怕會被嚇得直接跳車。
和這兩個人一對比，陳楷鴿好相處多了。
陳楷鴿不就是愛裝逼嗎？滿足他的裝逼需求，稍微捧一下他就行了。
如果能暗戳戳的誇幾句他的文化水平，戳中他那顆渴望得到認同的文人心效果會更加好。
所以祁願親筆寫了一封婉拒陳楷鴿的信，洋洋灑灑大幾千字，一張紙都寫不下。
……
兩天後。
人在京城的陳楷鴿陳虹收到祁願的信。
陳虹瞪大雙眼：“他居然拒絕我們了。”
距離饅頭的血案出現還要很多年，目前陳楷鴿的電影就是國內最頂級的電影資源，不比張影謀的電影差。
陳楷鴿給一個演員發片約，就算那演員是影帝也會動心。
陳虹咬了咬嘴唇，有點兒心慌了。
她能從倪屏那裡把陳楷鴿搶過來，是因為他了解陳楷鴿的性格。
陳楷鴿這麼愛麵子的人被祁願拒絕了不得火冒三丈？
“楷……”
陳虹正想開口寬慰陳楷鴿幾句。
陳楷鴿卻笑著說：“虹虹，他懂我。你看看，這封信他寫得多棒。特彆是對劇本的理解，他簡直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知音啊。如果那些編劇都像阿願這樣，劇本去年就寫好了。”
陳虹目瞪口呆：“！！！”
他居然沒有發火？祁願在信裡到底寫了什麼？
陳虹接過那幾頁紙認真看了一遍，她更心驚了。
果然男人更懂男人，還好祁願不是女人。
如果祁願是女人，搞不好陳楷鴿會被祁願釣成翹嘴，連她這個內地第一美人都留不住陳楷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