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芝把賬本扔到他麵前。
“李先生,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先生瞅了一眼地上的賬本,仍然心存僥幸地問道:“大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現在若是主動交代,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還可以對你網開一麵,如果還想繼續隱瞞,李二狗,立馬把他送去見官。”
李先生嚇得登時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大奶奶,我冤枉啊,我對您可一直是忠心耿耿。”
於蘭芝冷笑一聲。
“你冤枉?再不從實招來,我馬上送你去見官。”
“大奶奶,我在磨坊勤勤懇懇乾了二十年,我沒有貪過一分錢,請您相信我啊,大奶奶。”
李先生不停地在地上磕頭。
雖然已經嚇破了膽,嘴卻依然很硬。
“二狗,送他去見官,到時候看他嘴還硬不硬。”
李二狗上前說道:“李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大奶奶多麼心善一個人,隻要你老實交代,大奶奶不會不念舊情的。”
李先生還在猶豫。
“二狗,彆和他廢話,趕快送去見官。”
李二狗聞到一股腥臊味,低頭一看,李先生褲襠正在滴水。
“大奶奶,饒我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
李先生額頭都磕破了。
“二狗,趕緊把他拉出去,熏死了。”於蘭芝一臉鄙夷地看著地上的一灘水,手不停地在鼻下揮動著。
李二狗把李先生拖了出去,他嘴裡還不停地求饒。
李先生終被趕出了胡家大院,這完全是因為於蘭芝這幾天心情愉悅,不然肯定得打斷腿送官。
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後,李二狗按照約定偷偷來到於蘭芝臥室。
兩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深入的交流。
事後,於蘭芝變戲法般從被窩摸出一個雞蛋。
“二狗,快吃了補補。”
李二狗照例三二下剝了皮,一口塞進嘴巴裡。
“二狗,磨坊得重新找個賬房。”
李二狗第一時間想到陳老三,但他沒有立刻說出來。
“大奶奶……”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隻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大奶奶。”
“小寶貝……”李二狗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服從。
處在人生爬坡的關鍵階段,有時候人不得不做些違心的事,說些違心的話。
“我覺得還是從磨坊裡麵選一個忠誠老實的人比較合適,從外邊找的人終歸不放心。”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天你去磨坊了解一下,儘快選出一個人來。”
“好的,大奶……小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