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如此嚴重的刀傷,你怎麼能自己給他治療呢?你真是作死啊!”大夫忍不住用手指著靜雯的額頭,一陣嗬斥。
“到底是什麼人就因為一點瑣事便下如此狠手,這是要人性命啊,你沒報警嗎?”
靜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催促道:“麻煩大夫給我丈夫開點藥,他一直在發高燒。”
“遇到我算你丈夫命好,我這有祖傳的專治刀傷的藥,你放心吧,肯定能治好你丈夫的傷。”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大夫眼睛滴溜溜盯著靜雯,色眯眯地說道:“不用謝,待會你把這個藥給他塗抹在傷口上,另一個藥口服,我保他三天之內可以下床走路。”
“太謝謝您了,大夫,多少錢?我給您拿錢。”
“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你記住哥的好就行了,”大夫站起身來,走到靜雯旁邊,“哥有的是錢!不缺你這點。”
靜雯嚇得後退一步,情急之下慌忙打開窗戶,樓下傳來一陣談話聲。
大夫這才有所收斂,說道:“你就給一百文錢吧,我隻收你成本費。”
靜雯心想,看個病就收一百文,心也太黑了。
她不想和他過度糾纏,趕忙掏出一百文錢遞給他,大夫趁機摸了一下她的手,表情相當猥瑣。
“記得以後有事找大哥!”
靜雯趕緊打開門,說道:“謝謝您,大夫,您慢走!”
丈夫不情願地走過靜雯身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沁人心脾。”
靜雯“啪”的一聲關上房門,迅速在裡麵反鎖,這才靠在門板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竟遇到一個如此變態的大夫。
靜雯顧不得休息,趕忙解開李二狗身上的繃帶,把刀傷藥輕輕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再把傷口仔細用繃帶包紮好。
口服的藥還是照例含在自己嘴裡,然後再口對口喂到李二狗嘴裡,做完這些,靜雯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臉色蠟黃,她和衣躺在李二狗身旁,沉沉睡去。
夢中他夢到李二狗抱著樊冰冰的屍體在哭泣,又夢到他手持大砍刀正在砍下馬五爺的頭顱,還夢到自己和她迎麵相遇,他卻根本不搭理她……
靜雯夢中呼喚著李二狗的名字醒來,全身已然濕透。
她翻過身,看到李二狗仍在昏睡之中,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了下來。
燒退了,靜雯笑了。
她盼望著他快點醒來,可又如此害怕他醒來!
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去找馬五爺報仇,可他不找馬五爺報仇,馬五爺就會放過他嗎?
靜雯歎了一口氣,深情凝視著李二狗刀刻斧鑿的臉,她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
可她也知道,此刻躺在自己床上的這個男人終究不屬於自己,誰叫自己是一個舞女,一步踏錯終身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