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金彪見狀趕緊攔在胡士高身前,嗬斥道:“李二狗,你想乾什麼?想對老爺動手嗎?來人呐,把李二狗抓起來!”
胡士高大口喘了兩口氣,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說道:“金彪,讓他說,我倒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於金彪隻能退到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李二狗。
“老爺,上次咱們胡家大院被清風寨的土匪打劫,是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李二狗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胡士高猛地站起來,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有人和土匪裡應外合?是誰這麼大膽?”
“是於金彪!”
大家齊刷刷看向於金彪,於金彪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木樁子似的杵在那。
等他反應過來,立刻撲向李二狗。
“你血口噴人!我和你拚了!”
“於金彪!你給我住手!”胡士高嗬斥道。
“老爺,李二狗血口噴人,您可不能信他啊!”
於金彪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寒冬臘月,臉上的汗珠子啪啪往下掉。
胡士高近年來沉迷於大煙和女人,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但他並不是傻子。
上次清風寨的土匪悄無聲息地潛入胡家大院,輕而易舉地搶走大量的金條和大洋,他內心早就懷疑有內鬼,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今天李二狗的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於金彪,讓李二狗把話說完,老爺我自有判斷。”
“老爺,您可不能聽李二狗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和土匪勾結來搶劫胡家大院呢?我沒有啊!”
“金彪,你激動什麼?”
“我沒有激動啊!”
“那你現在是乾什麼?”
“我……”
“你閉上嘴,讓李二狗把話說完。”
李二狗嘴角微微一笑,輕蔑地瞅了一眼於金彪,然後說道:“老爺,前幾天晚上我在奈何橋邊的一個茶館喝茶,看見於金彪戴著帽子鬼鬼祟祟地進了茶館。當時我心想,到茶館喝個茶,於金彪怎麼還怕被人看見?所以我就想看個究竟,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我的心差點跳出來!”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於金彪正和清風寨的大當家朱重九在一起。”
“李二狗,你血口噴人,我要殺了你!”
於金彪說著就撲向李二狗,李二狗故意不躲閃,被於金彪一腳踢在胸口,他順勢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於金彪,你要殺人滅口嗎?”於蘭芝怒斥道。
“大奶奶,李二狗……李二狗……他……”
於金彪急的說話都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