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秀才,先生,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秀才大哥,”李二狗神情嚴峻,“相信你也聽說了,那天晚上的兩艘貨船在半路上被人搶劫了。”
秀才不知道李二狗的底細,不敢隨便表露自己態度。
“是啊,我也聽說了,實在是可惜,那麼多小麥,哎……”
“現在警察懷疑歹徒就是你們這些當晚扛活的人。”
“什麼?他娘的,警察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們就是想乾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真不是你們做的?”
秀才高聲嚷道:“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當然不是我們做的!”
李二狗說道:“秀才大哥,你不要激動,我沒有懷疑你們。”
“先生,我們行的端做得正,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些警察休想平白無故地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
“秀才大哥,你糊塗啊,你知道那些糧食是誰的嗎?”
“當然是縣政府的,除了政府,誰還能有那麼多糧食?”
“哎,秀才大哥,你太幼稚了,現在災情這麼嚴重,如果那些糧食是縣政府的,政府不拿出來賑災,怎麼還往外運呢?”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秀才沉吟道,“那是誰的?”
李二狗冷哼一聲,問道:“江東縣誰最大?”
“當然是縣長,”秀才驚訝不已,“你是說那些糧食都是縣長的?”
“讓你猜對了,就是縣長大人的!”
秀才說道:“怪不得人家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些當官的,隻顧著自己貪汙腐敗,根本不顧及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糧食被搶了活該!”
秀才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在李二狗麵前說這些話,既然李二狗當初來雇人,那他肯定也是政府的人,說不定還是縣長的狗腿子!
“先生,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秀才大哥,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警察懷疑歹徒就是你們這些當晚扛活的人。”
“他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他們難道還敢隨便抓人嗎?”
“秀才大哥,你怎麼還是這麼糊塗啊,這年頭警察抓人還需要證據嗎?”
秀才沉默了,警察抓人確實不需要證據,他們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慣了,百姓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牛馬。
“可他們抓我們這些身無分文的乞丐有什麼用?”
“你想想,縣長損失了那麼多糧食,他能不生氣嗎?他已經嚴令警察局限期破案,那些警察要是破不了案,頭上的大蓋帽就保不住了,肯定得找個替死鬼。”
“哼,那正好,我們這些人吃了上頓沒下頓,乾脆去吃吃牢飯,也省得到處要飯了。”
“秀才大哥,你太糊塗了,你以為那些警察會把你們抓進去?彆做夢了,他們絕對不會給你們開口說話的機會。”
“不讓我們開口說話?他們想怎麼樣?”
李二狗冷笑道:“怎麼樣?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秀才嚇得呆若木雞。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警察怎麼能這麼乾!”
“他們要的隻是破案,他們完全可以說你們拒捕被當場擊斃!你們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他娘的,這群警察真是壞透了!”秀才突然意識到不對,他盯著李二狗,嚇得不禁後退兩步,“先生,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