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睡去。
半夜。
梁邵青睜開眼睛,懷裡多了一個人。
垂眸一看是他的妻子。
沈棠寧剛才還離他很遠,睡著睡著就擠到了這邊,雙手雙腳纏著他,透露出一股粘人勁。
梁邵青沒叫醒她,把被子重新蓋好。
第二天。
沈棠寧率先醒來,隻是意識到自己抱著梁邵青睡的,她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她怎麼就滾進了他的懷裡。
梁邵青被她的動作弄醒,他看了看天花板目光落在她震驚的臉上:“你壓了我一晚上。”
“啊!我嗎?”沈棠寧趕緊坐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睡覺這麼難評。
梁邵青坐起來黑色睡衣扣子都無緣無故弄開了兩顆,露出白玉般健碩的胸脯。
隻是男人氣質高冷禁欲,哪怕略微性感也有些難以侵犯。
“無礙,以後都可以抱。”他緩緩開口,語氣寬容又溫和。
沈棠寧臉頰紅了一些,跑下床要去洗漱。
梁邵青打開手機,看到無數條消息,回了幾條重要的。
隨後也去洗漱。
沈棠寧剛弄好,又去換衣服。
梁邵青沉默地看著洗臉池上多了很多他不認識的瓶瓶罐罐,應該是他妻子的護膚品,還有化妝品。
非常多,擺了一排又一排,他的男士潔麵乳混入其中比較明顯,兩人的牙刷牙杯放在一起,代表極其親密的同居同床關係。
他洗漱很快,換衣服的時候沈棠寧還在化妝。
而且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背法條。
“根據《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條,對於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人,負有扶養義務而拒絕扶養,情節惡劣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她頓了頓似乎在思考,隨後繼續:“該罪名的客觀行為方式通常為不作為,即負有特定扶養義務,並且‘能夠’扶養而拒絕扶養……”
“不是‘能夠扶養’。”梁邵青聽了一會了聲音清朗糾正,“法條原文和主流司法解釋,強調的都是‘拒絕扶養’,構成此罪的關鍵在於‘拒絕’這個行為本身,而不是行為人客觀上是否‘能夠’扶養。”
他看著她疑惑的眼神,進一步解釋:“比如一個父親收入微薄,生活艱難,但他故意離家出走,對年幼的孩子完全不聞不問,這就是明確的‘拒絕’。”
“即使他辯稱自己沒能力,隻要他具有扶養義務且拒絕履行,就可能構罪,法律這樣規定,就是為了防止義務人通過聲稱自己‘無能為力’來逃避責任。”
沈棠寧一點就通眼睛亮亮一下:“你說得對…我混淆了構成要件的主次。”
“重點是‘拒絕’的行為,而非‘能夠’的前提,這個細節很重要,在法庭上可能會被對方律師揪住。”
她大感不可思議,對方的知識麵廣泛到讓人羨慕:“原來梁總對法律也挺精通。”
“都是共通的,我大學的時候輔修也是學的法律。”梁邵青係好領帶,今天要參加一個新聞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