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焦皮那隻被踩斷了的手臂,開始擰毛巾似的左右扭動!
“啊——!!!!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骨頭錯位摩擦的劇痛,徹底擊潰了焦皮!
他像竹筒裡倒豆子似的,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的確是他,將B哥和林文鼎要偷渡的時間和所乘的偷渡船,透露給了港島的黑幫新義安!
“新義安?!”B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盯著我乾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啊,B哥!”焦皮哭喪著臉,“是……是他們的人威脅我,我不這麼做會被砍死的!我……我沒辦法啊!”
“至於……至於向皇家海軍舉報,汙蔑你們販白粉的事,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了這麼大一個事!”
B哥一頭霧水,苦思冥想,也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新義安。
他和港島的新義安從來沒有接觸過,更沒有什麼恩怨情仇。
林文鼎陷入思考。
新義安這種級彆本土幫派,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來找B哥這種小角色的麻煩!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指使!
“焦皮,你再仔細想想。”他看著焦皮,聲音冰冷,“你跟新義安的人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有什麼奇怪的人跟著?或者,他們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特彆的名字?”
焦皮愣了一下,坐在地上,努力地回憶起來。
突然!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有!有!”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新義安的人來找我的時候,他們身邊,還跟著一個帶內地口音的生麵孔!是個滿身腱子肉的女人!”
“那個女人和幫會成員聊天的時候,好像……好像提到了一個名字!”
“叫……叫任明勝!”
“這個人,好像也是……也是你們內地過來的!新義安是我們港島的幫派,但是卻願意聽一個內地佬的指揮,很奇怪……”
任明勝?!內地過來的?!
林文鼎的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難道就是這個人,想暗中謀害他?
就在林文鼎質疑焦皮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的時候,他旁邊的B哥,在聽到“任明勝”這個名字的瞬間,臉上沒了血色。
變得比死人還要慘白!
一股難以言喻的極致恐懼,讓B哥全身劇烈顫抖起來!
“B……B哥?你怎麼了?”
林文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他從未見過B哥,露出過如此恐懼的表情!
“你……你知道任明勝這個人?”
B哥歎了口氣,重重點了點頭。
在焦皮等人麵前,他不能細聊。
林文鼎讓B哥找來繩子,將這三男一女,都捆得像粽子一樣,鎖死在臥室裡。
搞完這一切,林文鼎跟著驚魂未定的B哥,來到了二樓的陽台上。
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距離天亮很近了,地平線上渲染著半邊朝霞,很是漂亮。
B哥點上一根煙,可他握著煙的手,卻在劇烈地顫抖,煙灰彈到了他的衣服上。
“B哥,”林文鼎看著他,“這個任明勝,到底是什麼來頭?能把你嚇成這樣?”
B哥吸了一大口煙,像是要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內心的恐懼。
“林……林兄弟……”
“咱們……”
“咱們……還是回去吧。”
“也彆去見什麼陳啟棠了,更彆想著搞什麼蛤蟆鏡、喇叭褲了。”
B哥打了退堂鼓。
“這個任明勝……”
“咱們惹不起!也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