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陳啟棠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一旦驚動了警方和新義安的龍頭,那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噗通!”
福伯雙腿一軟,再也顧不上任何的狡辯和偽裝,直接朝著林文鼎,跪了下去!
“林……林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抱著林文鼎的大腿,老淚縱橫,“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是我對不起您啊!”
林文鼎嫌棄的把他一腳踹開。
福伯又爬到陳啟棠麵前,抖得像在篩糠。
“老爺……我錯了……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啊!”
“鬼迷心竅?!這種哄小孩子的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陳啟棠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福伯,失望無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任明勝!都怪那個內陸來的任明勝!”福伯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了出去,“是他!是他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大筆錢!還讓新義安的人威脅我!我……我沒辦法啊,老爺!我也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陳啟棠喉嚨裡發出嗬嗬怪笑,“福伯啊福伯,你跟了我,快五十年了吧?”
福伯聞言,渾身一震!
“我一直以為,你是我身邊,最忠心,也最靠得住的人。”陳啟棠的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疲憊和失望,“我原本想著,一直把你留在陳家,給你養老送終,也算全了我們主仆一場的情分。”
“可我沒想到……”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
“你的心,竟然黑到了這種地步!”
“你竟然敢在外麵,打著我陳啟棠的旗號,去乾這種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勾當!”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啟棠閉上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絕!
“來人!”
他對著門口,沉聲喝道。
穿著燕尾服的管家,立刻走了進來。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趕出去!”
陳啟棠指著癱軟如泥的福伯,“他在陳家的所有的東西,一件都不準帶走!”
“從現在起,我不想在陳家,再看到他!”
“老爺!老爺!您不能這樣啊!”福伯徹底崩潰了!他抱著陳啟棠的大腿,瘋狂地磕頭求饒,“我跟了您一輩子啊!您不能趕我走啊!我無兒無女,我出去,就得餓死啊!”
可陳啟棠,卻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最終,福伯像一條死狗,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給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淒厲的求饒聲,漸漸遠去。
客廳裡恢複了寧靜。
陳啟棠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無力地,癱靠在了黃花梨的太師椅上。
他看著林文鼎,歉意一笑。
“林先生,讓你見笑了。”
“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卻做出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這件事,是我陳啟棠對不住你。”
“讓你受了驚,也受了委屈。”
“但這件事,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啟棠頓了頓,臉色鄭重。
“說吧。”
“你想要什麼補償?”
“隻要是我陳啟棠能辦得到的。”
“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