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鼎讓14K的人在大樓外等著,他獨自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堂,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真十三的引薦。
前台小姐的態度瞬間變得無比恭敬,親自將他引到了貴賓等候室。
進入貴賓等候室,林文鼎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任明勝竟然也在這裡!
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上還滲著點點血跡。他那隻完好的右耳,此刻顯得格外突兀。任明勝整個人如同鬥敗了的公雞,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眼神裡都是血絲,顯然沒有休息好。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在看到林文鼎走進來的瞬間,任明勝本能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林!文!鼎!你他媽的怎麼也來了?”
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如果眼神能殺人,林文鼎此刻恐怕已經被他淩遲了無數遍。
可這裡是包育港的地盤,是環球航運集團的總部。彆說他任明勝,就是他爹來了,也不敢在這裡撒野。
他隻能是死死地攥著拳頭,強行壓著怒火。
林文鼎戲謔一笑,在任明勝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林文鼎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道,“你昨晚沒睡好嗎?也是,少了一隻耳朵,睡覺翻身都不方便,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你!”任明勝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
這個任明勝倒也不是個純粹的草包。又或者說,是他背後的任家智囊團,有點東西。
竟然也想到了來求助包育港。
也對。
他任明勝牛逼吹得山響,說什麼整個東南沿海都是他任家的地盤。可從港島到燕京,數千公裡的距離,中間要跨越多少省份,經過多少勢力的地盤?
他任家的手再長,也伸不了那麼遠。
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安全地把人送到燕京,唯一的捷徑,隻有海路。
而在整個華人世界裡,還有誰的船,能比“船王”包育港的船,更快,更穩,更安全?
兩人最終,還是在這條唯一的捷徑上,狹路相逢。
任明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在還沒有見到包育港之前,就出醜。
“林文鼎,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也能找到包先生這裡來。”
“不過,你覺得有用嗎?”
任明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文鼎,聲音裡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我背後,是整個華南任家!我們家族的生意,遍布整個東南沿海,與包先生的環球航運,有很多可以合作的領域!我可以和包先生互惠互利!包先生是個商人,他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不屑。
“那你呢?你林文鼎,又有什麼?”
“一個靠著嶽父在燕京作威作福的小白臉?一個隻會在街頭打打殺殺的爛仔?”
“你憑什麼覺得,包先生會幫你?你又能給包先生帶來什麼利益?”
“我勸你,還是彆留在這裡自取其辱了,現在滾出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