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還在下,足以掩蓋掉細微的聲響,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獵殺,提供了完美掩護。
蘇振華對著身後的八名士兵和四名廓爾喀兵,快速而又無聲地打出了一連串複雜的戰術手語。
潛行、包抄、合圍、突襲。
計劃很快就布置完畢,先潛行接近越軍小隊,然後等待他們熟睡之後,突襲獵殺。隻有這樣
大家兵分三路,悄無聲息地散開。借助著茂密的植被和黑暗的掩護,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對那處小小的營地,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半圓形包圍圈。
林文鼎選擇了最為凶險,也是最關鍵的正麵突擊位置。他伏在一片潮濕的灌木叢後,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但他卻紋絲不動,如同最耐心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沉穩而又有力地跳動著,腎上腺素開始急劇飆升,讓他全身的感官都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
臨時營地裡,五名越軍士兵依舊毫無察覺。
他們一邊喝著劣質的燒酒,一邊用粗俗的語言抱怨著該死的天氣和上級的愚蠢命令。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
篝火旁,四個越軍士兵已經喝得東倒西歪,鑽進帳篷上打起了瞌睡。隻有一個負責守夜的哨兵,還強打著精神,抱著槍,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營地周圍巡視。
機會,來了!
林文鼎對著黑暗中,輕輕地打出了一個手勢。
行動!
下一秒,十四道黑影,如同從地獄裡竄出的死神,同時暴起!
負責守夜的那名哨兵,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蘇振華就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隻大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裡的軍刀,悄無聲息地,劃破了他的喉管。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哨兵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兩下,便軟軟地倒了下去,眼中還殘留著無儘的驚恐。
與此同時,林文鼎和其他人也已經撲進了帳篷!
四個還在睡夢中的越軍士兵,瞬間就被數倍於己的敵人死死按住!
林文鼎的目標,是那個喝得醉醺醺的小頭目。
鋒利的軍刀,在昏暗的火光下,閃爍著森然的寒芒。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精準地刺進了對方的心臟!
小頭目嘴巴大張,想要發出慘叫,但林文鼎的另一隻手,已經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所有的聲音,都堵回了喉嚨裡。
溫熱的血液,濺了林文鼎一臉。他兩世為人,第一次動手殺人。
沒有想象中的惡心和不適,隻有一種冰冷到極致的平靜。
麵對南越邊防軍,林文鼎生不出任何同情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一絲的仁慈和猶豫,都是對自己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