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鼎要做的,就是守住這條退路。如果越軍真的追了過來,他就要在這裡,給他們迎頭痛擊!
“阿特,你和普金占領製高點。”林文鼎指著一處地勢較高的土坡,快速地布置著戰術,“那裡視野開闊,可以形成交叉火力。記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開槍。”
“是!老板!”
阿特和普金抓緊時間,迅速穿過蘆葦蕩,占領了製高點。
林文鼎則獨自一人,潛伏在了河畔的灌木叢裡。他找了一個完美的射擊位,將步槍架在了一塊被衝上岸的爛木頭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陽即將完全落下,再過一會就要完全看不清了。
林文鼎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地趴在原地,警惕地捕捉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終於,在上遊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極其輕微的,模仿野鳥的叫聲。
“咕咕……咕……”
三長兩短。
這是林文鼎和蘇振華約定的信號。
林文鼎精神一振,他立刻用同樣的方式,做出了回應。
片刻之後,蘇振華帶人摸了過來。
隊伍裡多了兩副用樹枝和藤蔓臨時做成的簡易擔架,上麵躺著兩名受傷的戰士,還是有人受傷了。
蘇振華的臉上,滿是疲憊,但一見到林文鼎,立馬興奮起來,像個打了勝仗急於炫耀的孩子。
他手舞足蹈地,將和林文鼎分開之後發生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講了出來。
“我帶著兄弟們,先是故意朝著天放了幾槍,然後就吹響了聯絡哨!你猜怎麼著?不到十分鐘,周圍至少有三個小隊,像聞著腥味的貓一樣,全都撲了過來!”
蘇振華的嘴角咧到了耳根,“我假傳信號,一邊跑一邊放冷槍,再用哨子給他們胡亂地指引方向。”
“那幫越國猴子,徹底被我們給耍懵了。像一群沒頭蒼蠅似的,在林子裡亂轉!有好幾次,他們明明離我們不到一百米,愣是沒發現我們,自己人跟自己人先乾起來了!”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發出一陣暢快淋漓的笑聲。
“最絕的是,有兩個小隊,在暴雨裡撞見了,天黑看不清,直接把對方當成了我們。二話不說,就叮叮咣咣地打了起來。打得那叫一個熱鬨!我們就趴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狗咬狗,差點沒把老子給笑死!”
林文鼎聽得是目瞪口呆,蘇振華能做到營長這個職位,看來還是有硬實力的,並不是靠家裡的關係。
“不過,”蘇振華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指了指擔架上的兩名傷員,“那幫孫子分散的太多了。我們在撤退的時候,還是被一個小隊給咬住了。這兩個兄弟,就是那時候掛的彩。”
他拍了拍林文鼎的肩膀,誇讚道。
“幸虧你小子出了這麼個騷主意,把水徹底攪渾了。現在那幫越國猴子,肯定以為是咱們的大部隊打過來了,還在森林裡像傻子一樣拉網搜索呢!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從頭到尾,把他們耍得團團轉的,就隻有我們這十幾號人!”
林文鼎點了點頭,心裡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了地。
蘇振華能安全出現在他麵前,他對蘇晚晴也算有個交代。
和大舅哥蘇振華彙合後,他們就解決了和占族人的語言溝通問題,接下來,該去尋找占族部落,求藥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