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地獄般的一幕,讓潛伏在暗處的蘇振華,目眥欲裂!
“這幫畜生!”
作為一名軍人,他可以接受戰場上的生死搏殺,但他絕對無法容忍這種針對平民的,慘無人道的暴行。
林文鼎倒是很平靜,以大家的安全為考量,畢竟和占族人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最多是出於人性,憐憫一下。
“哥,冷靜點!”見蘇振華蠢蠢欲動,林文鼎一把按住了他,“現在還不能動手。”
這支越軍小隊的規模不小,至少有十個人,而且人人手裡都有槍。而他和蘇振華,此刻隻有兩個人。貿然跑出去硬拚,絕對是雞蛋碰石頭。
就在這時,聚居地中央的慘劇,再次升級。
一個年邁的占族男人,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受辱,再也無法忍受。他發出一聲悲憤的嘶吼,從地上一躍而起,赤手空拳地朝著那兩個施暴的越軍士兵猛地撲了過去。
迎接他的,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砰!”
越軍隊長殘忍一笑,隨意地抬起了手中的手槍,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子彈射穿了老人的胸膛。
老人身體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那個不斷向外冒著鮮血的窟窿。他伸出手,似乎還想再抓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力地、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眼中殘留著悲憤和不甘。
“啊——!”
人群中,一個年邁的占族女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掙紮著就要衝上去,卻被身邊的族人死死地拉住。
而那個開槍的隊長,則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吹了吹還在冒著青煙的槍口。
他嘰裡呱啦地對著跪在地上的占族男人們,咆哮了幾句。
蘇振華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為林文鼎翻譯道。
“他在罵,說這幫占族賤民,就應該被滅族。占族人就像叢林裡的猴子一樣,又蠢又傻。”
越軍隊長顯然是殺上了癮,他覺得光殺一個還不夠儘興。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那群擠在一起,嚇得瑟瑟發抖的孩子身上。
一個喪心病狂的念頭,從他腦海裡冒了出來。
他獰笑著,給步槍上了刺刀,對準了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小孩。命令小孩躲閃,他要進行劈刺,試一下誰更靈活。
他竟然想拿孩子來取樂!
“操他媽的!沒人性的南越猴子!”
蘇振華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從灌木叢後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步槍,就要開火。
林文鼎的反應比他更快!他一把將衝動的蘇振華死死地按了回去,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哥!你瘋了?!你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嗎?!”
“可那是個孩子!”蘇振華通紅著眼睛,掙紮著低吼道。
“我知道!”林文鼎異常冷靜,“但我們現在衝出去,救不了任何人!隻會把我們自己也搭進去!”
“哥,你聽我的。”
林文鼎計劃道,“我們現在立刻回去,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我們從兩個方向,對這裡形成包圍!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的火力,把這幫畜生,全部留在這裡!”
“一個不留!”
經林文鼎這麼一提醒,蘇振華冷靜了不少。
對,人多力量大!隻是眼前的慘劇,暫時無法阻止了。
哎——
兩人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
當他們將占族營地裡發生的一切,告訴給隊伍裡的其他人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抑製的憤怒。
尤其蘇振華帶來的士兵,他們親眼見證過戰爭的殘酷,也最痛恨這種針對平民的暴行。
“營長,乾他丫的!”一個士兵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狗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