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確定道:“林爺,你之前猜的沒錯!上次孟東和躍民護送三朵金花回燕京,在香化縣被菜刀幫那幫孫子堵截,背後指使的人,就是華南任家的任明勝!”
“果然是他!”趙躍民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
孟東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林文鼎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這個答案,他早就料到了。他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示意李四繼續說下去。
李四繼續說道:“菜刀幫那個帶頭的叫李升,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傻蛋。任明勝花了一萬塊錢,就把他給買通了。他連咱們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敢帶著人胡亂上來攔截,簡直是茅坑裡點燈,找死!”
“一萬塊?”趙躍民氣得直樂,“他媽的,老子的命就值一萬塊?!”
林文鼎抬了抬手,示意趙躍民冷靜一點,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任明勝遠在華南,他是怎麼跟唐城的菜刀幫搭上線的?”
“這就要說到另一個人了。”李四解釋道,“是任明勝的堂姐夫,一個叫許曉峰的爛人,在中間牽的線!”
“這個許曉峰是個上門女婿,在任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屁點能耐都沒有。靠著任家的關係,在鐵路局貨運處的貨管科謀了個閒職混日子。”
“他一直想往任家的權力核心裡鑽,削尖了腦袋想巴結任明勝。所以對任明勝的話,那才叫一個言聽計從,讓咬誰就咬誰!”
林文鼎嗬嗬一笑。
原來如此。
一條完整的人物關係鏈,就這麼捋順了。
一個野心勃勃的上門女婿,一個見錢眼開的地痞流氓,再加上一個睚眥必報的任明勝,這三方湊在一起,乾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石頭還說,”李四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菜刀幫那群雜碎,在唐城那一帶簡直是無惡不作,逼良為娼,什麼壞事都乾儘了。石頭說他快看不下去了,每天都恨得牙根直癢癢,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直接動手了。”
林文鼎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
片刻後,他沉聲說道:“你給石頭傳個話,讓他務必沉住氣,再多忍耐一段時間。”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讓他繼續潛伏,多搜集一些菜刀幫的犯罪證據,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咱們既然要動手,就不能隻砍掉幾根枝葉,必須要把這顆毒瘤連根拔起,一網打儘!”
“明白!”李四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文鼎的目光又轉向了趙躍民。
“躍民,今天開業儀式上送棺材那夥人,你多去街道派出所那邊盯一盯。杠房的夥計都是軟骨頭,一嚇唬肯定就全招了。必須把幕後指使的人給挖出來!我倒要看看,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惡心我!”
“放心吧鼎子,這事我親自跟進,不把幕後黑手挖出來,我趙躍民的名字倒著寫!”趙躍民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就散會吧。”
林文鼎站起身,結束了這場短暫而高效的會議。
……
短會結束,孟東、趙躍民和李四等人相繼離開了辦公室。
林文鼎下樓,把真十三邀請進了辦公室。
門一關上,林文鼎給真十三泡了杯茶水,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十三姐,多謝你來捧場,還送了奔馳車這麼一份大禮。不過……你這麼做,難免會讓人多想啊。”
林文鼎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開著那輛奔馳過來,又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車鑰匙塞給我,要送車給我。這事兒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到時候謠言滿天飛,我都怕晚晴聽到了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