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今的學府更顯蕭條了。
走出學府大門，兩人相繼登上小型飛船，見到了白發蒼蒼的老人。
衛懷安精神矍鑠，身子硬朗依舊，笑著看向李青山。
“十年前是我接你來的，今天再送你離開，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又要麻煩衛院長了。”李青山微笑回應，
“不麻煩，不麻煩。”
衛懷安擺擺手，大笑道：
“哈哈哈，說起來還是該我謝謝你。”
“超越風伯庸的絕世天驕，能在我迪克星鎮守十年，本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而且，還有小然然，她可是實打實從迪克學府走出去的真龍天驕......”
說到趙然，衛懷安笑聲漸止，一時間有些失神。
李青山看在眼中，自然明白為什麼。
趙然，已經離開五年了，且因為待在赤虹大陸，根本無法聯係。
“衛院長。”李青山笑容收斂，認真道：
“這張船票我可以先退了，晚幾個月再走。”
衛懷安雖然看上去硬朗依舊，但身上的濃鬱暮氣已經遮掩不住了，最多撐不過兩個月便要壽終正寢。
院長離世，迪克學府再無外景坐鎮，他留下可以防止下一任院長到來前發生意外。
“不用了，有小高在，不會出問題的。”
衛懷自然明白李青山所想，但還是搖頭拒絕了。
此刻，飛船已經突破大氣層。
李青山沒有強求，而是望向舷窗外。
“衛院長，迪克星地處星域邊界，突然遭遇星盜侵襲應該也不算奇怪吧？”
“嗯？”
衛懷安、高念仁都是一愣，順著李青山目光望去。
舷窗外，沒有星盜，隻有一顆大氣閃爍光影的行星，迪克新星！
高念仁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李鎮守，你是想？”
星盜，的確是沒有，但既然李青山說了，那就可以有！
衛懷安也快速反應過來，先是瞪了高念仁一眼，隨即對李青山嚴肅道：
“不行，絕對不行！”
“你是聯邦天驕，絕不能沾染半點汙痕！”
“而且，迪克星的問題遠不止眼下的五大公司......”
衛懷安遙望一眼迪克新星，目光又落回李青山身上，語重心長道：
“一旦他們被‘星盜’剿滅，不止各自家族會出動，背後所在星域同樣也會插手。”
“到時，整件事就會變成一個越卷越深的漩渦。”
“你是我們赤虹星域的絕世天驕，絕不能被這種漩渦拖住前進步伐，你的未來不在迪克星，而是浩瀚星空。”
李青山對上衛懷安目光，直視其雙眼，最終點了點頭。
“那就依衛院長吧！”
飛船接近遠地軌道，懸停虛空，艙門開啟。
外麵，便是一艘萬米級星艦。
李青山沒有再多言，告彆衛懷安、高念仁後，登上星艦。
星艦起航，逐漸加速向恒星係外駛去。
休息艙內，李青山站到舷窗前，遙望不斷縮小的蔚藍星球，以及懸停星空還在揮手送彆的老人。
“老衛，你到底有何打算？”
外景壽不過千，衛懷安近千年都在為迪克星操心，如今人之將死，又怎麼可能安安穩穩的壽終正寢？
不過......
“都依你吧！”
李青山一聲輕歎，搖了搖頭，收回目光。
衛懷安之前所言的確有其道理，但對他來說，卻並不是很在意。
之所以答應離開，隻是不願違了這位老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