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煞雲聽到徐景淵那帶著幾分戲謔的嗓音,心臟猛地一沉!
這….怎麼可能!
一個剛加入【龍淵】的新人而已!怎麼可能勞動徐景淵這種級彆的人物親自出手!?
厲煞雲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他扭頭衝著不遠處還在精神衝擊中掙紮的陳吉,聲嘶力竭地喊道。
“陳吉!你他媽的敢耍老子!?你妹會在我胯下死的很慘!”
風牆之外,徐景淵的嗓音再度悠悠傳來,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威脅。
“要不然,你們先想想…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麼?”
那平淡的問話,落入【星火】四人耳中,讓他們渾身一緊。
剩下的三個人麵露懼色,徹底慌了神。
“厲…厲隊長…這..趕快聯係會長啊!”
“對啊!快!”
身為【星火】的核心成員,在懸青城內,他們走到哪裡不是橫著走,什麼時候體會過這種被圈禁待宰的恐懼。
可在徐景淵麵前,他們引以為傲的身份,都成了笑話。
“徐會長…為了一個新人!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吧!”
厲煞雲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對著麵前那堵不斷有風刃劃過的青色牆壁大喊。
“他可是殺了紫宸城的人!”
他一邊喊,一邊拚命想調出自己的好友列表,試圖向【星火】的會長陳燧求救。
然而,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整個好友係統麵板,都變成了一片無法操作的灰白色….
這是徐景淵使用了某種極其稀有的、能夠大範圍限製通訊的傳說級道具!
”你想要殺我【龍淵】的人,現在卻還在這裡和我講道理?“
徐景淵的嗓音裡,那一絲戲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
“雲朵,到底在哪裡?”
聽到這個問題,厲煞雲的腦中突然爆發出一絲強烈的求生希望!
“徐會長!我厲煞雲用性命擔保,隻要您放我們一馬,我一定將雲朵完好無損地送到【龍淵】公會!”
“今天這事,是個誤會!我肯定讓城主給你們【龍淵】一個說法!”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雲朵在哪裡,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帶著人,在這裡配合陳吉將林平斬殺。
但他篤定,徐景淵也不知道雲朵的位置!
他甚至搬出了城主陳燧,試圖給徐景淵施加壓力。
可惜,徐景淵是什麼人。
作為【龍淵】的副會長,一個徹頭徹尾的人精,他從厲煞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判斷出這個家夥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徐景淵沒有再回複。
沉默,就是最恐怖的宣判。
那四麵由狂風構成的牆壁,開始緩緩地向著中間收縮。
風牆推進的速度並不快,但每前進一寸,牆體內風刃的呼嘯聲就變得更加尖銳,切割空氣,帶起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被困在其中的四人,眼睜睜看著生存空間被一點點壓縮,死亡的陰影如同實質般籠罩下來。
“不!徐會長!饒命啊!”
“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啊!”
厲煞雲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下意識的地拍打著風牆,可那由能量構成的牆壁堅不可摧,狂暴的風刃瞬間將他的手掌絞得血肉模糊。
求饒聲,咒罵聲,哭喊聲混雜在一起,但很快就被愈發刺耳的風嘯聲所吞沒。
最終,四麵風牆合攏。
噗嗤!
一聲沉悶得如同西瓜被擠爆的輕響過後,一切歸於寂靜。
風牆消散,原地隻剩下四灘分不清你我的模糊血肉。
這血腥的一幕,林平也看在眼裡。
他緩緩收手,在不遠處站定。
既然徐景淵到了,那【龍淵】公會內部的事情,讓他這個副會長來解決,最為合適。
隨著林平心念一動,他身上的黑色符文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彙聚成那張漆黑的【萬魔牌】,靜靜懸浮在他的掌心。
唯一的變化是,牌背麵那些原本慘白的手臂圖案,此刻竟染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色。
【萬魔牌】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消化吞噬來的能量,重新變得“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