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顯然,小姑娘韓語講不好,聽也聽不懂。
室長無奈的搖頭,準備喊人過來,忽然想到了:“白炬xi,你會中文,你來給她翻譯吧?”
“好的。”
白炬看向她,問道:“你好,室長問你是不是來銷假。”
小姑娘聽見熟悉的語言,迅速抬頭:“是,是。”
隨後小聲問道:“您是東大人嗎?”
她沒看清麵前之人的長相——這裡很暗,白天也開著燈,他正站在頂燈下,模糊了臉龐。
白炬其實不喜歡這個問題,因為每次都要說自己不是。
&n,她是來銷假的。”
“好,問她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吃藥,哎一古,現在的小孩身體太差了,白炬xi我不是說你。”
其實室長一般不會對練習生噓寒問暖,但一來這孩子年紀小,二來白炬不是在這嗎?
部長都對他另眼相待,當然得表現一下。
共事多年,什麼時候看到部長請練習生吃過飯?
白炬回過頭:“你是感冒了嗎?室長問你好沒好,有沒有吃藥。”
“我...”
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聽到了中文,又或許是生病,小姑娘嘴巴一癟,差點哭起來。
她連忙用力吸了口氣,強忍了下來:“我快好了,已經吃了藥,謝謝室長關心。”
白炬聽她聲音啞啞的,又看起來一副要哭的模樣,想她一個東大人在異國他鄉不容易,多問了句:“是普通感冒還是流行感冒?”
“普通感冒。”
“有發燒嗎?”
“沒有。”
“那就好,注意保暖。”
白炬腦海中靈光一閃:“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抬著頭,努力想看清他:“我叫周子瑜。”
“?”
還真是啊?
白炬剛剛就覺得她口音很熟悉,長的也有點眼熟。
隻是室長喊的‘子瑜’——半島人發這兩個字的音很怪,類似‘資籲’——讓他沒有多想。
嘶。
這不對吧?
前世他朋友經常吹周子瑜顏值山脈、世首美,白炬雖然覺得有些誇張,不過也認可確實漂亮。
但是...
黑妹你誰啊?
白炬認真看了看她,行吧...也算是明眸皓齒,就是臉頰嬰兒肥沒消,在燈光下顯得黑亮黑亮的。
室長此時已經收拾好,走了出來,問道:“她怎麼樣?”
白炬回道:“沒什麼事,說快好了。”
“那就行,跟她說我已經銷假了。”
“好。”白炬問道,“那個,周子瑜,下午一般是舞蹈課,你能行嗎?”
小姑娘點頭:“可以的啦,我可以記一記動作。”
“行,加油。”
白炬沒有再說,自己的身體當然是自己做主,心裡難受也能給家人打電話,他的好心時間到了。
...
周子瑜準備去吃飯,儘管現在嗓子疼,但媽媽說感冒了就是要補充能量。
走著走著,她又想起了這兩天的事,心裡難過的很。
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地很好、會說一點中文的練習生姐姐,不嫌棄跟她交流不便,天天帶著吃飯上課,但是...
那姐姐因為傷病和年齡問題,被勸退了。
周子瑜來半島很不習慣,各種不習慣,語言不通、習俗不通、文化有異。
比如,她是土生土長的台南人,那裡常年炎熱,冬季都是二十多度,可這邊太冷了。
兩個半月以來,她覺得每天早上出門上學都是場艱難的戰鬥。
活了快14年的周子瑜,就沒有在零下的環境中生活過。
漢城華僑中學在JB區,雖然12月下旬就已經放寒假,但她還要去補習班。
真的有點辛苦。
這幾天本來就有點不舒服,前天晚上又頂著風去送那個姐姐離開首爾,一路哭鼻子,回宿舍就感冒了。
‘不能再想這個!’
周子瑜努力的轉移注意力,她又想到宿舍的另外兩個姐姐,一個叫俞定延,一個叫金敏英,這兩天感冒她們有照顧自己。
定延姐姐還會幫忙整理床鋪,給她收拾東西。
隻是那兩個姐姐怪怪的,喜歡在睡覺的時候偷看她,看她醒了就說‘一撲噠’。
但因為韓語實在太差,也聽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