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沅見到他,莫名想起了係統播報過他的黑化值增加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對於她的任務目標,她自然是格外的關心的。
於是,她好奇的問:“這兩天,你是遇到什麼難事嗎?”
一句話,給許硯清給驚到了。
他想起養母朱素梅這兩天的故意為難,還有妹妹的再次發病,每一件事都讓他頭疼不已。
“沒什麼。”他並不想多說自己家裡的事。
沈星沅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早就看出來了,許硯清就是個悶葫蘆,任何事都喜歡藏在心裡,獨自承受。
“那你來了,你妹妹怎麼辦?她的身體有沒有好些?”
“她早早睡下了。”許硯清一提起妹妹,就像個家長一樣,臉色十分的嚴肅:
“我跟她約定好,以後每晚十點就睡,對她的身體好。”
沈星沅點點頭,附和道:“上次我給她買的東西吃完了嗎?等我好些了,能出院了,再提些東西去看她。”
“不用。”許硯清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拒絕。
他怕沈星沅來醫院的時候,正好碰到朱素梅,被她為難欺負……
也看到他不堪的家庭。
攤上這麼個母親,他和許芸是躲都沒法躲,隻能認命,可沈星沅不一樣。
他不想把沈星沅扯進這段畸形的家庭關係裡。
沈星沅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顧氏醫院的地理位置不錯,等到夜深了,周圍靜下來了,會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蟬叫蟲鳴。
天邊上的星星也比城裡亮一些。
微風拂過,將沈星沅的長發吹了起來,發絲帶著淡淡的香味,垂在了許硯清的手臂上。
許硯清的手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動都不敢動。
她換了個話題:“你平時除了打工,不上學了嗎?我看你數學題做的那麼好,成績應該不錯吧?”
許硯清沉默了。
養父沒去世的時候,他順利參加高考,考上了那一年的理科狀元,學校的校長給了他一大筆的獎學金。
正是因為那一筆獎學金,他才能在養父去世的時候,和妹妹有錢吃飯租房,好不容易活下來。
兩人正說著話呢,遠處突然有個人罵罵咧咧的衝過來。
“好啊!你個白眼狼,我就說你這小子發達了,上次就有人跟我說,你在醫院跟個穿西裝的有錢男人有說有笑,絕對認識。
現在又來這麼高檔的醫院,勾搭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要不是我偷偷跟過來,你是不是還想跟我裝窮,說手裡沒錢?”
許硯清右眼皮突突的跳,他一回頭,正好對上朱素梅那雙滿是怨毒的三角眼。
她早就看出了不對,就許硯清這窮酸樣,身上能一次性拿出幾萬塊錢來給許芸住院?
絕對不可能!
她連續蹲點好幾天,才能在這兒抓許硯清一個現行。
沈星沅被這一段鏗鏘有力的罵街聲嚇了,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女人,頭發油膩膩的,都打結了,臉上也沾了灰。
夜裡光線暗,沈星沅都有些看不清那女人長什麼樣,但她能感受到這人渾身充滿怨氣。
她疑惑的問:“你是哪位?”
沒等朱素梅靠近呢,許硯清就將沈星沅護在了身後。
他板著一張臉,冷聲道:“有什麼事彆在這兒說,和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