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裡全是輕蔑,他連個多餘的眼神都給朱素梅,冷聲問:“你的東西?”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朱素梅莫名有些心虛。
雖然她不知道那位有錢大小姐姓不姓沈,但看這男人要找人的架勢,八九不離十已經猜出她這手串是怎麼來的。
“在我的手上,可……可不就是我的東西嗎?”她結結巴巴的胡說著。
反正這手串又沒寫名字,誰拿到就是誰的,朱素梅覺得自己這邏輯沒毛病。
顧秉鈞掃了這店裡一圈,大手一揮,保鏢進屋裡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沈星沅的影子。
看來,她是真不在這兒了。
顧秉鈞一個眼神,保鏢就從朱素梅的手裡,將手串給一點點的扣了出來。
朱素梅見到嘴的鴨子要飛,氣急敗壞的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你這是明搶啊?信不信我馬上報警,把你們這些穿西裝的都抓進去坐牢?
還有沒有王法啊?來人啊,有錢人欺負窮苦老百姓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保鏢就眼疾手快的將店門給關上了。
老板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朱素梅被按住,連個屁都不敢放。
朱素梅越是用力的掙紮,被保鏢按的就越是狠,她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按脫臼了。
在外麵一向潑辣蠻橫的朱素梅,從未吃過什麼大虧,今天因為一個手串,栽了個大跟頭,被人壓在地上,腰都直不起來。
保鏢恭恭敬敬的將手串遞到顧秉鈞的手上。
顧秉鈞十分嫌棄的抽了一張店裡的紙巾,小心的在手串上擦了又擦,從頭到尾都無視朱素梅的謾罵哀嚎。
因為嫌太吵了,保鏢隨手塞了一塊臟抹布塞進了朱素梅的嘴裡。
這回她隻能嗚嗚咽咽的哼唧,屋裡終於是安靜多了。
顧秉鈞耳邊清淨了,眉頭皺的也沒那麼緊了,他漫不經心的問店老板:“你來說,這個手串是怎麼來的?”
店老板仔細回憶了片刻,這才回答:“那女人姓朱,經常來我的店裡當東西,這一片的當鋪基本上都認識她……”
話還沒說完,顧秉鈞就沒耐心的打斷他:“直接說重點。”
一句話,嚇得店老板一哆嗦,他立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說了。
“是她,她一進店就說這手串是從個有錢大小姐身上薅下來的,至於是怎麼薅的,她沒詳細說。”
顧秉鈞的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他這才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朱素梅,嫌棄的用腳尖勾起她的下巴。
“手串是怎麼來的?是你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朱素梅在他黑色的皮鞋上咿咿呀呀,根本聽不出說的是什麼。
一旁的保鏢將她嘴巴裡的臟抹布取了出來,朱素梅喘了一口氣,乾嘔了好幾聲,這才能開口說話。
“是是是……是我搶來的,不過,我不認識那人是誰。”
這麼多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圍起來,試問誰能不怕,朱素梅知道眼前不是硬剛的時候。
萬一丟了命,那她好不容易搶來的手串賺的錢,還怎麼有命花啊?
“不認識?”顧秉鈞繼續問:“你隻是搶東西,沒有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我哪有那個膽子?”朱素梅學著店老板的樣子,露出討好的笑容,她解釋著:“我這人就是愛錢,傷人性命的事我可不做。”
主要她勢單力薄,犯不著跟有錢有勢的人硬碰硬,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剩下的話,顧秉鈞沒興趣聽下去了。
他將手串用紙巾包著,放進了口袋裡,正打算走呢,朱素梅連忙將這位財神爺給叫住。
“這位爺,你大老遠跑來這兒,是不是想找戴手串的那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