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第一個激動起來的,是被顧家人按在地上的許硯清。
他抬起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姓顧的,你不放我進去,我出了門就跟沅沅說。
讓她看看你的真麵目,就是個偽君子!隻會在背後仗勢欺人的小人!”
顧秉鈞最煩他也親密的喊“沅沅”,像個學人精一樣,真是要把人氣笑了。
尤其是許硯清還轉頭告狀……
這真是成年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顧秉鈞轉頭看向一旁的厲鈞禮,不耐煩的說道:“厲老,麻煩你帶走你的人,他要是再在我的地盤撒野的話,
我就不知道自己會做點什麼出格的事了。”
扔下這句狠話,顧秉鈞大手一揮,顧家的人鬆開了許硯清,跟著一起上了樓。
許硯清一臉擔憂的看向樓上,想上樓呢,但還沒邁出第一步,就被厲昭給壓著出來了。
厲鈞禮帶著一行人,回到停在顧氏醫院的車上。
許硯清被強行壓在車上,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醫院,焦急而又擔憂。
厲鈞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問道:“羨慕嗎?小顧隨便揮揮手,就有這個私人醫院。
環境好不說,一年掙的淨利潤也多,你那心上人的長輩病了,隻有他有那個大本事,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國外的專業醫生請來。
這些可都是你一個普通人花一輩子都做不到的高度。”
他說的這些,沒有一點誇大的程度。
甚至可能隻要顧秉鈞想,幾句話的功夫,就有人替他把事情辦妥。
厲鈞禮歎了口氣,拍了拍許硯清的肩膀,繼續勸道:“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你隻有出生在厲家,
才有資格做顧秉鈞的敵人,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靠跟女人告狀,逞一時之快。”
聽了這些話,許硯清逐漸平靜了下來。
按住他的厲昭這才鬆開手。
許硯清盯著他的眼睛看,語氣變得無比堅定:“好,我回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把她搶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許硯清病態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偏執。
他已經快被逼的失去理智了……
厲鈞禮開懷大笑起來,對他伸出手:“很好,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我們厲家的人,就該有這樣的血性,等你成長起來,什麼顧家,統統得給咱們讓步。”
看著他伸出的手,許硯清毫不猶豫的握上去。
處處被顧秉鈞壓一頭的日子,許硯清過夠了,早晚他會把失去的東西全都一一討回來!
顧氏醫院內。
短短四個小時內,沈星沅已經簽了兩份病危手術通知單了。
她緊張的手心全是汗,一口飯都吃不下,連喝水都忘了,嘴皮乾乾的開始脫皮。
顧秉鈞過來的時候,拿了一杯溫水來,放在她的手心裡:“彆擔心,方醫生是腦科專家,有他在,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沈星沅回過頭來,正好瞧見他臉上的一小片淤青。
她疑惑的問:“你的臉,是跟彆人打架了嗎?”
是誰瞎了眼,敢跟顧大總裁叫板呢?
顧秉鈞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把許硯清那個瘟神送走了,他才不想重新提起那姓許的。
更不想沈星沅會想起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