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金玉你怎麼不去搶!”
“紀氏,你彆太過分!”
紀金玉聽著竇家人的怒聲指責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去過,“你們可以不給啊。”
“反正我的訴狀都已經寫好了,等我今日交到官府,剛好省的你們奔波去京城。”
竇英良看著麵前沒有一點婦德的母親,高聲質問道:“娘,整垮父親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成為高官的妾室難道不比做殺豬婦要體麵嗎!
“你再任性也考慮一下我……小弟,他還想入朝為官,他……”
紀英明打斷自己大哥的話說道:“竇世昌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姓紀,是紀家人,姓竇的是你。”
竇英良聽到紀英明這句話氣的差點咬碎後槽牙,這個目無尊長的小畜生,不就是十三歲考中了秀才,有什麼好得意的!
“五千兩。”紀金玉沒有那麼多耐心,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竇家人胡攪蠻纏,她目光冷厲地看著對麵的竇家人說道:“如果申時正我看不到這五千兩,這訴狀不止會遞到官府,還會送到太子殿下的麵前。”
“你們也知道,太子正在黃石江上遊修建堤壩,距離翠陽城並不遠。”
“所以,竇世昌這官還能不能繼續做,就看你們能不能拿出這五千兩銀子來了。”
譚友林看著麵前鐵石心腸不講半分舊情的紀金玉,再次問道:“不能再少一點嗎?”
“不能。”
上輩子竇世昌那個狗東西隻給紀家寄來了一封信,但給竇家送了一千兩銀子。
這一千兩銀子還是紀金玉在逃難時無意中得知的,若是加上竇家這些年的積蓄,一千二百兩銀子他們是肯定能拿出來的。
至於剩下的錢,以竇世昌現在的地位,憑借著譚友林這張嘴也能借出來。
她要的就是讓竇世昌背上這爛賬,接下這爛鍋,最後爛在竇家人手裡。
“想來以竇世昌現在的官聲,翠陽城內應該有不少人願意借錢給你們。”
譚友林聽到紀金玉這句話,便知道這五千兩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紀金玉看著心動的竇家人,說道:“還不去借錢嗎?你們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竇世錢看著見錢眼開的紀金玉冷哼道:“婦人就是鼠目寸光!我哥如今是朝廷命官,想要多少錢沒有,紀金玉,你就等著後悔吧!”
竇英良看著過了一天毫無悔意的母親,同樣攥著拳頭道:“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針對他父親,後悔將他淨身出戶,逐出家門。
紀金玉毫無避諱地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
等著就等著,她等著看竇家萬劫不複。
而竇家人離開後,紀英明看著自己手中的狀紙對自己母親問道:“娘,那這個訴狀?”
他本以為自己母親是真的要狀告自己父親,現在看看好像隻是為了威脅竇家人。
“多寫幾份留著。”
錢要拿,狀她也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