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世田看清在前方不遠處駐紮的人是紀金玉一行人的時候,晦氣地直接朝著路邊吐了口唾沫
他指著前麵明顯剛吃完飯的紀金玉等人對身邊的譚友林抱怨道:“他們不會是故意在官道上堵我們,想跟我們一起上京吧?”
譚友林眉心緊擰,搖頭道:“應該不是,這是官道,能遇到也不奇怪。”
更不用說雙方是前後腳離開的翠陽城,在路上遇到很正常。
隻是譚友林想到這幾次跟紀金玉碰上都沒好事兒,所以對身邊一臉晦氣陰沉的竇世田說道:“大哥,紀金玉那悍婦不好惹,咱們要不然再往前一百米駐紮吧。”
譚友林實在是不想帶著竇家人和紀金玉杠上,吵架不是對手,打架的話,紀金玉一個人能碾壓他們一群。
要是能做到相安無事的話譚友林怎麼都可以,但竇家人自從得知竇世昌成了京官後便狂妄的不行。
再加上他們被迫給了紀金玉五百兩金子,又次次在紀金玉手裡吃虧,所以每次遇到都恨不得衝上去咬紀金玉一口,一點兒都不懂知難而退,非要以卵擊石。
竇世田本來也不想和紀金玉硬碰硬,可如譚友林所想,他們如今都是官眷了,若是連個尋常百姓都奈何不了,豈不是浪費了竇世昌的官威。
“不走,就在這裡紮營,我竇家還怕他紀家不成!”
譚友林聽到竇世田這句話直接無語住了。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竇英良被紀金玉一巴掌扇暈之後,剛剛才蘇醒過來,醒了之後到現在腦袋還暈著呢。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入京,早點和竇世昌會合在京城安頓下來,而不是在這裡和紀金玉這個悍婦呈口舌之快。
紀金玉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潑婦而已,就算跟她吵贏了又有什麼用。
但是很顯然,窮人乍富的竇家人不在乎,他們隻在乎能不能在壓倒紀家人身上出一口惡氣。
紀金玉看著在他們不遠處駐紮的竇家人冷笑了一聲。
紀山看到這一幕更是冷聲道:“這周圍多少地方不能駐紮,我看他們姓竇的就是想故意惡心我們!”
“行了,這地界又沒有寫著我們的名……”
王似錦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看到自己女兒拉著那個不知是誰的小姑娘直直的往竇家人那邊走去。
竇世田看著紀金玉一手牽著個孩子,一手拎著個剁骨刀過來的時候,嚇得直接躲在譚友林身後,這純純是下意識反應。
不隻是他,就是竇家人也紛紛向後躲去,誰知道紀金玉是不是突然瘋了想要殺他們竇家人泄憤。
但實際上紀金玉隻是拉著阿福走到他們車隊邊緣,用剁骨刀在地上劃出一個手掌深的分界線,劃完後拿著剁骨刀指著對麵的竇家人說道:“敢越線,剁了你們。”
“……”阿福震驚地看著身邊的紀金玉。
他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凶悍不講理的人。
“紀,紀氏,你,你簡直就是不講理!”
紀金玉看著躲在譚友林身後的竇世田冷笑道:“那又如何?反正這荒郊野外的,殺了你們剛好拋屍。”
“……”阿福聽到紀金玉這句話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他們家真的是正經百姓嗎?
長卿站在紀金玉三米外的位置,聽到這句話也是驚訝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