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矜矜眼睛一亮,衝著那小弟,伸出自己的脖子,“來啊,你倒是來啊,我脖子就在這裡,你有本事就來,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東西你們全拿走,錢我也不要,明天一樣分量的食物我準備好,雙手奉上。”
“這可是你說的。”小弟的手上,憑空多出了一把匕首。
他舉起匕首,衝向薑矜矜,匕首對準的方向,就是薑矜矜露出的纖細脖頸。
匕首透著幽冷的光,劃過薑矜矜的脖頸。
預想當中的,紅色的血液卻並沒有噴灑而出。
薑矜矜仍然站在原地,毫發無損。
隨之倒下的,卻是胡來的小弟。
眾人被這一變故驚得紛紛做出戒備狀態,尤其是胡來。
他離薑矜矜最近,卻完全沒有看到對方動手。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加邪門。
薑矜矜上前一步,她的平底鍋還拎在手裡,對著胡來,“不是要殺我嗎?繼續啊。”
這反彈技能防禦力確實拉滿,但攻擊力為零。
薑矜矜還真怕對方直接跑了,他們要是跑了,她可真追不回來她的錢了。
於是,她繼續刺激,“繼續上啊,你不會是怕了吧?你要是怕了我可以饒了你,你跪下來磕一百個響頭。”
“你做夢!”胡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他從儲物袋裡,喚出自己的武器。
一把大刀,刀尖凜凜,泛著寒意。
這把大刀,跟著他多年,殺過無數變異物種,即便是通體有著堅硬鱗片的變異蟒,這刀也能殺穿。
雖然對麵拎著平底鍋看起來無害的攤主非常邪門,但胡來卻不能不出手。
如果眼看著手下人無緣無故死在這裡而不為他討回公道,如果輕易就被一個女生嚇住,麵對對方的侮辱也做縮頭烏龜忍受下來,那他的威信何在?信義又何在?
手下人以後還會服他嗎?
此刻,胡來被架起了。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拿著刀向著薑矜矜攻擊過去的時候,他沒有跟手下人一樣直接攻擊對方的要害,而是手臂。
刀風掀起薑矜矜胸前的碎發,刀尖微微向左,往著她左邊的手臂攻擊。
薑矜矜有反彈係統,一點不帶怵的,站在那裡,連眼睛都沒眨。
原本足以切斷手臂的力量,在最後生生被胡來收住,大刀的刀尖劃過對方的手臂,痛感卻從自己的手臂傳來。
胡來後退幾步,看向薑矜矜的眼神生出了恐懼,“你到底是誰?你剛剛做了什麼?”
薑矜矜伸出手,“給錢。”
手臂上的鮮血透過防護服,汩汩地往外冒。
防護服破了。
被汙染過的空氣爭先恐後地鑽進防護服,鑽進傷口,原本流著鮮血的傷口,瞬間像是被染了墨水,透出黑色,氣味也如臭水溝一般。
在汙染區,防護服破損是非常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