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矜矜聽到家事二字,稍稍遲疑。
就在這遲疑之際,旁邊的女人眼疾手快地將薑矜矜跟女生拉著的手分開,下一刻,男人‘砰地’一聲將車門拉上。
薑矜矜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都啟動了。
男人快速坐上副駕駛。
薑矜矜看到不斷拍打車窗哭喊的女生,一咬牙,跑到車前攔住。
車子剛啟動又急刹,裡麵的人都被嚇了跳。
看到攔在車前的薑矜矜,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尤其是駕駛位上男人,氣勢洶洶地打開車門,下車,朝著薑矜矜走去。
“你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男人走到距離薑矜矜一步的地方停下,警告道。
“除非你打死我。”薑矜矜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好,這可是你說的。”男人凶神惡煞地衝上去。
一道強光突然射向他們。
緊接著,是警笛聲。
警察到了。
正要對薑矜矜動手的男人被兩名警察按住,他掙紮著,“放開我,是這個女人多管閒事,我還沒對她怎麼樣呢。”
“老實點,車上的女孩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名警察同誌死死按住男人,嚴厲地問道。
“那是我老婆,彩禮他們家都收了,等回去我們就要結婚辦酒席的,我帶我自己的老婆回去不犯法吧?”男人說道。
這時候,車上的三人也都下了車。
一對中年夫妻,以及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失蹤女學生。
“誤會誤會,警察同誌,這都是誤會,先把人放了。”中年男人見自己女婿被警察按著,忙上前說道。
兩名年輕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放開男人。
得了自由的男人走向女生,他麵部肌肉一抽一抽的,嘴巴也時不時地抽搐著,看起來,情緒極不穩定。
女生見男人衝她走來,哭著後退,“我不要跟他們回去,警察叔叔,他們要讓我輟學嫁人,我不想嫁人。”
男人的眼角抽動著,看向女生,“你爸媽把彩禮都收了,你現在就是我的人,叫警察也沒用,你就是我的人,跟我走,現在就跟我走。”
他說著,又要上來抓女生的胳膊。
“不要,我才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我不要嫁人,誰收的彩禮就誰嫁,憑什麼要我嫁?”女生倔強地說道。
“先帶去警局再說。”年輕警察說道。
雖然說是家事,但這女生涉及到前段時間的失蹤案子,而且,這女生年紀也還小,嫁人的話,未免也太性急了,得給孩子父母上一上思想政治課。
年輕警察又看向薑矜矜,“是你報的警嗎?”
“是的,警察叔叔。”薑矜矜忙道。
“一起到警局做個筆錄。”年輕警察說道。
薑矜矜點點頭,“好的,我肯定配合。”
“為什麼都要跟我作對,為什麼!為什麼!”男人惡狠狠地看著女生,自顧自地說道,“爸爸說的對,女人就是犯賤,犯賤的女人打一頓就好了,打一頓,打一頓。”
他喃喃地自言自語,聲音很輕,低著頭在地上找著什麼。
突然,他想起來自己身上帶了刀。
一把折疊小刀,被他藏在口袋裡,這會兒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邊掏,一邊往著女生的方向走過去。
雖然有車燈照著,但他背對著人,沒有人知道他掏出了什麼。
直到他打開折疊小刀,大家才反應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離得最近的年輕警察。
但年輕警察手上什麼武器也沒有,他仍然第一時間衝上去,擋在女生的麵前。
女生此刻已經嚇懵了,哪裡能知道,對方一言不合竟然就動刀子了。
而且,還是當著警察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