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揉進身體裡,指腹還殘留小貓的體溫,剛才觸碰時,那股嫩滑的觸感,讓他呼吸一滯。
“你真是個小祖宗,快點裝上早餐出門。”許晴換好鞋站在門口,一回來就看到宋池野挎著書包,手裡拎著保溫桶。
吃過苦的孩子總是這樣怕自己乾的少,遭人嫌棄。
許晴心裡再一次生出憐憫。
其實燙傷去醫院也無非是開一些塗抹的藥,許晴自己就是護士,知道意義不大,所以開車果斷朝著學校方向開。
半個小時後,薑棠和宋池野下車,看著煙城一中的字眼,身後卷起一陣車尾氣。
“.......”媽媽怎麼能騙人。
“薑棠,你要是敢裝病請假,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許晴的聲音越來越遠。
薑棠垮著一張小臉,舉著燙傷的手,風中淩亂。
“阿姨給你裝的早餐和燙傷藥,還有你的校服。”宋池野單手拎了很多東西,竟然全是她的。
他自己就一個背包。
少年沒有多停留,徑直朝著校門走,自從知道小貓排斥他時,聰明的克製著距離。
等待時機再進攻,這是野獸的天性。
宋池野想起小貓下車時的震驚表情,眼底的嬌戾愈深。
*
“棠棠,早上我看你和轉學生一起進校門,你們是不是早戀?”
薑禾禾一下早課就從隔壁跑來找薑棠。
她是薑棠的堂姐,從小就揣著心思想把薑棠比下去。
長得圓臉脖子粗,天天還要和薑棠比美。
上一世,薑禾禾就因為薑棠和宋池野走的近,造謠他們早戀,捅到教務處主任那裡。
因為這件事,薑棠作為年級第一,第一次寫檢討書。
薑棠看著堂姐那雙裝滿小心思的丹鳳眼,想到什麼,眼底劃過一道狡猾的光。
禍水東引。
“薑禾禾,你低下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薑棠故作神秘的眯著眼。
薑禾禾最喜歡聽秘密,因為她是個藏不住事的人。
小時候每次薑棠和她說的事,轉身,就會添油加醋的傳到大人們的耳朵裡。
“我偷偷告訴你,你彆和彆人說。”薑棠把她的胃口完全吊起來。
薑禾禾耳朵都快貼上她的嘴,用手肘懟了她一眼,著急道:“知道了,快說快說。”
“宋池野說對你一見鐘情。”薑棠柳眉高挑,棕褐色的眸子裡看著少女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薑禾禾佯裝不信的輕推她一下,嬌羞道:“你彆亂說,人家都沒見過我。”
“怎麼沒見過。”薑棠拉著她,語調裡的篤定讓人不得不信:“你的照片不是被貼在校園表白牆嗎?”
其實那張照片是她自己貼的。
“他和你說的?”
薑禾禾話語間半信半疑,但心中早就雀躍的飛向窗外,她方圓的臉充血通紅,兩隻手交纏在身前,是少女獨有的嬌羞。
薑棠正巧看到宋池野從教室外走進來,視線交彙時,她的手戳了下薑禾禾的腿,壓低聲音道:“快看,他是不是在看你。”
薑禾禾一抬眸,就看到少年踩著陽光進來,視線短暫接觸,立馬撇開,咬著唇跑了出去。
薑禾禾,這一世寫檢討的該是你。
薑棠鋒利的眼尾揚起弧度,像隻在使壞的小貓。
宋池野路過她桌前時,默默放下一瓶疤痕貼。
“貼這個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