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三千當然知道求人辦事要送貴禮。
更彆說遊戲裡和NPC做支線任務的時候,都要給指定的任務物品才能完成任務。
但現在大家已經不受劇情控製了,每個人都如活人一般,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動權。
而她現在手上拎著兩壇酒的確上不得台麵,以普通人的身份送這兩壇酒肯定過不了關。
附近山高皇帝遠,哪裡有什麼高大上的酒莊。最近的風華鎮就隻有一處賣酒的店,還是鎮上唯一的客棧,這極有可能是此前遊戲劇情唯一指定的一個買酒的地方。
實物拚不過,隻能拚背景了。
這一路走來,遇到幾波江湖人士,知道她是明華宗的人,並沒有出現明麵上的趕儘殺絕。
張三千基本可以篤定這個宗門的弟子和掌門沒有在外麵拉什麼仇恨。
最重要的是,明華宗的名氣還不小,隨隨便便一個路人都知道宗門位置在哪,她甚至不用解釋這個宗門的來源。
所以,她那番話不過是賭一波罷了。
賭張天師的人脈,賭這兩人沒有仇恨值,順便打聽張天師的下落。
老漁翁眼珠一轉,有些狐疑:“你是明華宗弟子?”
張三千一聽,心道穩了。
至少穩一半。
看來明華宗這個招牌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如假包換。”
張三千表現得不卑不亢,眼神不懼,沒有任何躲閃。
老漁翁半信半疑地再度打量她一眼。
當今天下,但凡背後有門派的,隻要與之交過幾次手,一看招式就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人了。
可剛才那幾招,他摸不透張三千的背後。
至少他和張天師交手的時候,不會像這樣,毫無章法。
老漁翁視線落在其門上的“明華宗”三個字,摸著山羊胡斜楞一眼,問道:“你好大的膽子,明華宗的門頭可是你隨意這樣扒下。”
張三千躬身拱手的姿態愈發謙卑,指尖卻穩穩托著兩壇酒遞上前,聲音不卑不亢:“前輩有所不知。當年掌門攜眾弟子下山前曾有囑托,若三年期滿未歸,便由晚輩暫代明華宗掌門之位。如今期限已至,晚輩正是現任代理掌門。”
“前輩,請。”
老漁翁信了八分,接過酒壇拔塞仰頭狂喝一口,心道這味也忒淡了些,那老天師有這麼坑人?
於是心中的疑慮再度而起,信任度降了三分,隻聽他口中忽然道:“這世道一艱苦起來,什麼坑蒙拐騙之術都出來了。”
他對明華宗的弟子印象不多,也不是明華宗的常客,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說是明華宗暫代掌門,還帶著兩壇普通的酒水,他得再確認確認。
張三千看著老漁翁這麼爽快的喝酒,不禁想問,就這麼喝下了?也不怕酒裡有毒,莫非是百毒不侵體質?
不過酒喝下了,事情是不是快成一半了?
卻不想下一秒聽到老漁翁的暗中諷刺,張三千隻好再證清明,拿出掌門令牌:“如假包換。”
下一刻,一團火突然憑空出現在令牌前,張三千嚇了一跳,定神過後,才注意到老漁翁不知何時拿著火折子照著令牌仔細端詳一圈。
的確是真的。
想不到明華宗已經落寞到這種地步。
他歎息:“跟我來吧。”
張三千跟著他進了風崖穀裡麵的大草原。
從天色漸亮,走到日出東方,來到一個更窄的峽穀口。